刀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掃了一下琴絃,抬頭看著關青認真地對他唱到:&ldo;那天是你用一塊紅布,矇住我雙眼也矇住了天,你問我看見了什麼,我說我看見了幸福。這個感覺真讓我舒服,它讓我忘掉我沒地兒住,你問我還要去何方,我說要上你的路。&rdo;
地下室低瓦數的白熾燈照著三面白牆,這房間陳設簡陋只有一張木凳,一張三屜桌,還有一張上下鋪的鐵架床。屋裡最貴的物件就是程悍懷裡的木吉他,還是從邵徹那兒借來的。吉他儲存的很好,木質漆面仍舊光亮,彈吉他的手指只能算修長,並不纖細。它泛著粗粗的青色血管的手背布滿時光遺留的舊傷疤。手的主人時而低頭撥動琴絃,時而抬起雙眼專注的凝望他。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許以情深似海的柔情和深沉,在這片刻如海的深沉裡,關青恍惚看到程悍那顆熱燙的心正穩健地跳動,紅色的鮮血從心室奔入血管,流進他的五臟六腑,燙灼他的靈魂。
一個充滿熱血和野性的男人,一個走過平凡和起伏,卻仍舊凝望著他的男人。
&ldo;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因為我的身體現在已經乾枯,我要永遠這樣陪伴著你,因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那天是你用一塊紅布,矇住我雙眼也矇住了天,你問我看見了什麼,我說我看見了幸福。&rdo;
可惜啊可惜,這幸福走的太突然了。他們在北京第二年的夏天,某個夜裡,程悍對他說:
&ldo;青兒,我今天見到一姑娘,特與眾不同!&rdo;
程悍對饒也一見鍾情,他見到饒也那會兒已經混出點名氣了,被不少姑娘勾搭過,但都沒成功。&ldo;姑娘&rdo;這詞兒在他心裡是一塊陰影,不是說他不喜歡姑娘,而是他沒見過能讓他喜歡的。
那天晚上他照舊來到老綿的酒吧等待上場,在等待的間隙裡他看到臺上的饒也。
饒也個子不高,一六五,有雙在同等身高中的人群裡過長的瘦腿,身材前不凸但後翹,可這個後翹也得是兩人私密相處時才能瞧見。她一頭長髮披散,模樣看不清楚。從臺下望臺上,總之就是一沒什麼曲線的麻桿兒。
可這姑娘一開口就震住全場,她當晚唱的是二手玫瑰的《春天的故事》,這歌兒難唱也不難唱,二手的歌總有點兒二人轉彎彎繞的調子,一般人拐不好。
但她拐的好,不僅好,還特動情,能拐進人心裡去。她一開始唱,酒吧裡嘈雜的人聲就不自覺小了,眾人都捧著酒杯很認真的聽,程悍也很認真的聽,他覺得這姑娘不一樣,人有很多氣質都是可以偽裝的,但灑脫非得真有才能表露,尤其在酒吧這種融合了三教九流的地方,你這人是真還是裝一眼就能瞧出來。
她唱完後直接來到程悍這桌兒,不是衝著程悍,而是衝著這桌兒的其他人:一個做絲綢生意的富商,富商人高馬大,長相粗曠很有威嚴感。
但饒也一點兒不怵他,報價殺價頭頭是道,富商見此女子非凡物,便劍走偏鋒:&ldo;咱倆玩兒骰子,三局兩勝,你只要贏我三局,咱就是朋友,生意我必須照顧朋友,怎麼樣?&rdo;
饒也微一笑,拿起桌上的中華煙抽出一根,她叼煙的姿態也漂亮,熟練高冷,面容清雋,而後她那隻白的扎眼的纖纖細手搖晃骰盅。
富商叫:&ldo;三個三。&rdo;
饒也手一攤,&ldo;叫這麼小?五個三。&rdo;
富商接道:&ldo;六個三!&rdo;
饒也繼續往上叫:&ldo;七個三。&rdo;
富商一拍桌子:&ldo;開!我兩個。&rdo;
骰盅開啟,清一色的紅硃砂,豹子。
那富商也豪慡,大嘆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