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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白貌美，眉清目秀，長這麼俊怎麼就沒女朋友呢？&rdo;
程悍一記眼刀甩過去，&ldo;關你屁事兒！&rdo;
老朽鼠眼放光，笑容猥瑣：
&ldo;誒誒？&rdo;他拿胳膊肘懟了程悍兩下，&ldo;他跟你說了吧？&rdo;
程悍眼皮一跳，&ldo;說什麼？&rdo;
老朽恍然大悟，拉長尾音：&rdo;哦～他沒跟你說啊，那算了。&rdo;
說著起身要走，程悍跟後一聲呵斥，&ldo;給我站住，坐下！&rdo;
老朽又雞賊地抖抖眉，坐下了。
程悍覺出不對，眯著眼問：&ldo;你知道他要跟我說什麼？&rdo;
老朽：&ldo;我怎麼知道他要跟你說什麼？&rdo;
程悍：&ldo;那你說他跟我說了吧是什麼意思？&rdo;
老朽：&ldo;我不知道啊！&rdo;
程悍：&ldo;……陳柏朽，你再跟我玩兒繞口令，信不信我把你舌頭給你□□。&rdo;
老朽不屑地撇撇嘴，但還是認真考慮了下，道：
&ldo;他真沒跟你說？&rdo;就見程悍眼冒兇光要翻臉，連忙接到：&ldo;他喜歡你，他沒跟你說？&rdo;
程悍腦袋嗡的一聲，頗難置信：&ldo;他告訴你的？&rdo;
&ldo;哪還用說啊，大家都知道。&rdo;
&ldo;大家？&rdo;程悍眉毛都擰得打結了。
&ldo;是啊，&rdo;老朽滿臉恨鐵不成鋼，&ldo;都看出來了，誰看不出來啊？回回咱們出去他都跟著，跟你睡一屋、吃一屋，你處女朋友，他跟後面滿目淒涼；你分了手，他跟後面滿臉紅光喜氣洋洋；你喝多了，他第一個跑過來架著你。就那回，你被那女製作人灌多了那回，你趕著吐，他趕著接，接完了還趕著給你擦。
都不是我說，就你吐的那一身，媽呀，撿破爛的阿姨都嫌棄你，他還緊趕著給你擦嘴擦臉安慰你&l;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喝點兒水，馬上到家了&r;，哎呦我的親娘誒，兄弟處成這份兒上，那要對你沒那份心才真是見了鬼了！&rdo;
程悍呆呆地聽著，眼前走馬燈般浮現出那些畫面，他沒太注意，因為這一輩子，關青永遠都是那麼安安靜靜地陪著他，做那些事，從不發一言。
他說，他就聽著，他不說，他就陪著。就好像他對他所有的好，全是生來應該，理所當然。
程悍行屍般回到家，孤獨地坐在關青那間小屋的床上，愁腸滿腹地抽著煙，翻著老朽相機裡的照片。他看啊看，發現那些照片裡的關青都是眉眼彎彎，極開心地盯著鏡頭。
而後他才想起，鏡頭後的那個人是他自己啊！
他喜歡我？程悍想，他喜歡我？他真的喜歡我！
為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憑什麼？
程悍這異於常人的反射弧終於開始運作，他說他喜歡我的時候我是不驚訝的，但我為什麼不驚訝？我應該驚訝啊！我必須驚訝！
媽的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你睡就睡了睡完還他媽一走了之留下這千古疑問，你憑什麼啊？
於是程悍從這晚起又開始瘋魔，一大早奔到關青他們廠，把人家剛值完夜班休息的科長叫起來，
&ldo;關青？他請假了啊，還沒回來呢！請幾天？說是一星期，本來昨天就該回來上班的，結果這都曠工兩天了！&rdo;
他給認識關青的所有人全打了遍電話，最後把老朽弄回家：
&ldo;給我在這兒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