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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兩件？&rdo;
有子朝病房裡的關青看了眼，壓低聲音說：&ldo;得有靈堂啊，要我說最合適搭靈棚的地方就是老頭兒那個婆娘家，可你知道那一家人，擺在那兒別說關青不樂意，老爺子也多少年沒回去過了。要是搭在鄉下，那老頭兒那些老夥伴來往多不方便？咱還得僱車，還有酒席一堆事兒，守了靈還得再把他們送回來，一來一往的，那些老傢伙萬一磕了碰了，這不是添麻煩嘛！&rdo;
&ldo;擺在我家呢？&rdo;
有子不贊同的攢起眉，&ldo;你家是樓房啊大哥，靈堂得擺三天，你不在乎，你家鄰居怎麼辦？再說那場地也不夠啊，酒席怎麼辦？擺你家樓下車庫裡？你家車庫正對著菜市場，這邊兒守靈，前面賣菜，你覺得合適嗎？&rdo;
程悍沉默片刻，很快就想到對策，&ldo;靈堂擺在我家，酒席擺在瑤池，僱一輛大巴，這邊兒拜完了就把人接到飯店，到時你在飯店那邊兒看管著，我和關青在家裡。&rdo;
&ldo;那禮錢呢？&rdo;有子對這事兒有些難以啟齒，&ldo;老頭兒認識的都不是有錢人，你說不給吧不是那麼回事兒，你說要給人家不願意來啊。咱們禮錢都是有來有往的，你們都在外地，人家都知道老頭兒一走你們就不回來了，禮錢給了收不回來，誰願意來？再說就算他們都肯來，可老頭兒才認識幾個人，酒席夠不夠擺一桌的？就擺個兩桌酒席，多難看！&rdo;
程悍也是頭一遭辦喪事，對這些事情比有子還一竅不通，可這些小事他不懂，大道理他卻是明白的。這事兒必須得捨得砸錢，不然抬棺材的人都湊不夠。
&ldo;去請人，不是有專門哭喪的嗎？別讓他們哭得太難看，就請他們來吃飯。其餘老頭兒那些朋友，你通知的時候告訴他們不用給禮錢，就說人到了，送送老頭兒就行。飯店外面但凡路過的要飯的、撿破爛的，通通叫進來吃飯。錢咱們不要，最後這一遭，務必讓老頭兒走的風風光光。&rdo;
&ldo;那…&rdo;有子又挺糾結的問：&ldo;那婆娘要請嗎？&rdo;
&ldo;不請。&rdo;程悍堅決否定，&ldo;那幫畜生一個都別請，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過各的。&rdo;
他們倆把事情商量好，有子馬上就開始著手處理。留下程悍陪著關青守在病床前，他們倆就吃了早上那一頓飯，到現在還空著肚子。
&ldo;你去吃點東西，我在這兒守一會兒。&rdo;
關青只搖搖頭，一直注視著病床上的父親。程悍摸了摸他的頭，隨後也在他身邊坐下一起守著。
早上五點多，天剛矇矇亮，老爺子醒了。關青急切地握著他的手湊上前喊：&ldo;爸，我回來了。&rdo;
豈料老爺子只是虛虛瞥了他一眼，似乎根本沒認出他，只一眼便又睡過去。有子六點多回來了，他拎著個保溫杯，倒了一些雞湯遞給程悍，
&ldo;我媽昨晚煲了一夜，趁熱喝點兒。&rdo;
程悍把蓋子又遞給關青，關青還是不理，他自己也沒心情喝。倒是這香味兒勾得老頭兒醒了過來，他直勾勾盯著程悍手裡的湯，關青馬上接過去，調高床頭餵了他兩口。
老頭兒喝完湯人就精神了，他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有子撐在床頭對他說：&ldo;關大爺，關青回來啦！你兒子回來看你了！&rdo;
老頭兒順著他的手盯著關青看了兩眼，恍然大悟的問：&ldo;這是老張家的小子？今年幾歲了？&rdo;
有子頓時沒憋住，扭頭就哭了。
關青又湊上前喊：&ldo;爸，是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