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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就和董事會那邊在合同中商談好了,她放棄對遠溫股份佔有的條件就是,雲城澐山北麓的那塊地皮的決定權屬於她。而她要無償給邵氏,算是感謝邵牧辰對曾經的遠溫施之以援手。那塊地皮雖然不適合築高樓,但是別的主意還是可以考量。這一點遠溫不擅長,做下去會賠慘,但是對於邵氏來說絕對不難。
蔣語桐好笑地望著她說道:&ldo;好啦,我的大小姐。事情交給我,您就放心嘞。&rdo;
溫喬聽到這句話之後,很是感動,眼淚一下子就要飛出來。她強忍下眼淚,說道:&ldo;我放心。&rdo;
大家以後還是會再見面,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相見就能見到。從此以後,山又高水又長,更多隻是自思量。
&ldo;哎呀,這有什麼好哭的,你只是出去旅遊散心,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rdo;蔣語桐雖然這麼說這話,但是自己也聲音哽咽道。&ldo;而且就算你長住那邊,我這種滿世界拍照出差的人,順路拐個小彎就能去看你。&rdo;
溫喬用力地點點頭,和蔣語桐揮手告別。
蔣語桐又看了溫喬好幾眼,她吃飯時就一直想要說一個名字,但是三緘其口,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和溫喬說。
反倒是溫喬大方開口說道:&ldo;語桐,你想說但沒法開口說的話,我知道。我和……邵牧辰年前就分手了,而且也不會再有任何可能。他這次能幫我,仁至義盡,而且他沒有幫我的義務。如果真的要說,是我欠他的。所以麻煩你幫我把事情處理好,這樣……我就當我還了他的人情,我和他兩清了。就讓我自私一點吧,以後我和他可能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了。&rdo;
溫喬想說,大家以後就是陌生人了,可是又覺得&ldo;陌生人&rdo;這個身份,和蔣語桐說,只會令她更為擔心自己,便也就沒有繼續說。
蔣語桐的車子開出去很遠很遠,都已經轉彎出了瑞禾國際酒店的出口,溫喬還站在原地目送。
人越長大越會發現,分別好像才是人生的常態。重逢,只是極為難得的短暫時刻。
雖是難以接受,但生活的潮水將紅塵中的每個人都往前推,無暇深陷於悲傷之中。日子還要過下來,我們總是要抬頭向前看。
向前看,往前走,再遇到陌生的面孔,相識相知相伴一段歲月,然後再分別。從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人生就開始不停地分別。一直到生命旅程的盡頭,再同這個世界分別。
其實應該接受,分別是人生的常態。有的人陪我們走了一段路,可是終歸要在下一個路口分別。可能就在這樣一個明媚溫暖的下午時分,是彼此生命中的最後一次見面;也可能很幸運,會在某年某月重逢。
溫喬轉身,她真心想要去瑞禾東面的海邊走走。
然後,轉身就看見身後不遠處的邵牧辰,他也看向她這邊。
他應該在原地沒站多長的的時間。身旁還站著秘書凱茜,已經開啟的車門被重新闔上。
溫喬以為在離開江城以前,不會再遇見邵牧辰,沒有想到還是遇見了。也可能她內心深處還是想要最後再見他一面,所以和蔣語桐約在瑞禾的法餐廳。
也許就是在這個明媚溫暖的下午時分,成為她生命中與邵牧辰的最後一次見面了,溫喬想。
就算她以後再回到江城,說不定也是好幾年以後的事情,那時候邵牧辰應該已經娶妻成家。
溫喬沒有躲避邵牧辰的目光,也沒有必要躲避他注視的目光。她朝他頷首,唇角稍彎,微微現出梨渦。
邵牧辰長腿漫步,走來溫喬的面前。月餘未見,她人越發清減,像一張白紙一樣單薄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