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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前十都排不上?!!”
李望舒惱羞成怒:“那第一是誰?”
先前孛日爾斤評價自己不甚貌美就讓她火大,現在想想他們胡人的眼神指定多多少少帶點毛病!
“第一啊...”喀日其回憶起那位絕色的高庭公主,眉眼都不自覺的心猿意馬起來。
凡是見過梵依奈公主的人,無不被她的美色所震撼,那種豔麗實在是驚心動魄,能讓天地為之黯淡。
“無論中原還是外邦...”,喀日其緩緩開口:“第一美人都當屬我們右賢王的閼氏——西域白玫瑰,也就是莫羅渾的生母。只要您見過一次,便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仙美人啊...”
喀日其撥弄了幾下面前的篝火,讓木柴燒的更加猛烈:
“當年我們右賢王為求娶她,可是大費周章呢,但這西域美人為了拒婚,不惜與人私通,珠胎暗結...”
“所以,莫羅渾的生母就是這麼得罪的敕勒王庭嗎?”李望舒有些驚詫的挑眉。
梵依奈上一世死的太早,李望舒沒能一睹芳容,但依稀記得莫羅渾和自己講過梵依奈公主被苛待就是因早些年得罪過敕勒王庭。
喀日其冷笑一聲:
“沒錯。這種羞辱,我們王庭是不會容忍的。高庭後來又奉上美人數百黃金萬兩,想借此平息我們的怒火。這個在你們中原有個成語,叫什麼來著?”
“塞翁失馬。”李望舒用漢話脫口而出。
喀日其搖搖頭,用漢話道:“那叫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我們右賢王年輕氣盛,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我們發兵沒幾年就踏平了高庭。最後,西域白玫瑰兜兜轉轉,還是落到了我們右賢王手中。”
“橫搶硬奪,兵出無名,你們敕勒早晚會遭報應!”李望舒眼底浮起一層怒意,上輩子被莫羅渾強取豪奪的經歷,讓她對這位未曾謀面的亡國公主生出了許多同情。
喀日其也不惱,面上依舊堆著和善的笑:
“小公主啊,與其為別人打抱不平,您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梵依奈公主手段高明,現在已是右賢王閼氏了,與右賢王是和和美美,恩愛無比。用你們漢人的話,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位敕勒使節素來話多,一旦開啟話匣子,就沒完沒了起來,他聲音摻雜著噼啪作響的火聲,把思緒拉到兩年前:
“兩年前我們柔然與中原開戰時,莫羅渾王子還在你們魏國為質。大汗帳下的王子這麼多,他本就是身份尷尬,所以我們都打算把他當棄子。
但是梵依奈不知道給右賢王吹了什麼耳旁風,硬生生地又拖了半年多,直到王子逃回來,我們敕勒才正式發兵。”
李望舒順著喀日其的話,也漸漸回憶起上一世的事情,當時柔然確實是搖擺不定,直到自己把莫羅渾送回敕勒,兩邊才撕破臉。
“當時莫羅渾王子突然逃回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他一身的傷,把所有人都騙了,在你們中原這個叫什麼來著,‘苦肉計’對吧...”
“你們敕勒...就沒有自己的詞嗎?!”
“.....”
李望舒實在忍不住吐槽,兩個人用鮮卑語交流,但時不時冒出一句漢語,屬實古怪。
喀日其一直揚起的眉毛耷拉了下來,夜深露重的秋夜讓他忍不住低咳好幾下,多年的東奔西走,讓這位年近四十的使臣看起來比同齡人看起來更加滄桑:
“這就是你們漢人的可怕之處,草原沒有文字,我們無法向你們漢人一樣傳下我們自己的故事。我們打下了江山,卻戰勝不了你們。所有入關的大汗,無一例外都會被你們同化成漢人。他們講漢話,書漢字,著漢衣,用漢制,最後赴泰山封禪,自稱漢室正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