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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說完她優雅的轉過身,輕飄飄地擺擺手讓人把我拖下去。我大概這輩子都沒這麼想殺一個人,要不是宮人把我按的死死的,我一定要和這個賤人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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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十一歲的生辰是在死牢裡度過的,李景和要殺我的頭,治我弒君之罪。但西涼人固執又愛管閒事,所以讓他們的總使臣硬生生勸住了。
我關在死牢的第二天,劉孝川也被關進來了,他比我還狠,因為抗君逆旨被判了滿門抄斬。
我問他,你他孃的怎麼得罪李景和了?
他說,陛下命他,不許記下那日我在殿裡說的話,他不肯,偏要寧死直書!
我笑話他:“你小子,是真的要做齊太公?”
他一身傲骨地回我:“小臣榮幸”
呵,文人的風骨,虛偽又愚蠢。自古成王敗寇,哪有敗者能青史留名的,真當齊太公那麼好當?
我思來想去,越發感覺他這波簡直是劉備吃花椒——輸麻了,就忍不住對劉孝川開口:
“李景和多的是法子改史書,你這是白白送命。而且被定了背國抗君之罪,可是會被後人唾罵恥笑的,你們文臣不是最重名節了嗎?”
劉孝川抬起頭,咧咧嘴角,笑的苦澀又堅定:“無所謂,身後浮雲而已,誰稀罕?”
他明明帶著幾十斤的枷鎖,脊背卻挺的筆直:“君子坦蕩者,講究一個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若曲筆篡史、欺世盜名,以小人之態侍上,小臣寧速死!”
我下大獄當日,李景和就像瘋了一樣地報復我。他把我的公主府抄了,和我沾親帶故的人全都被斬首,甚至還莫名其妙賜死了教過我和大哥的太傅們和其他一眾骨幹老臣。
雖然我不受魏國臣子們待見,但那些老臣子都是阮芷澧蘭,是堪稱魏國門面的肱骨重臣,他們背後勢力牽扯更是盤根錯節,魏國積攢多年人才一朝清零,全都換上了李景和的黨羽。
朝中許多直臣因此冒死上書,但被李景和統統罷黜乃至連坐抄斬。
沒想到我二哥竟如此恨我,如果不是西涼帶隊的使者出身隴西崔氏,祖傳的舌燦蓮花、能說會道,又執意一定要我本人去和親,堅決不要其他公主,李景和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我千刀萬剮。
在滴水成冰的死牢裡,劉孝川隔著牢房的小窗和我悄悄聊天。
我和他說,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貴妃要殺我,更不明白為什麼我二哥要把事情做這麼絕。明明皇位就是他的,幹嘛要弒父殺弟,勾結外邦背刺北平王府,讓魏國元氣大傷。
劉孝川看四下的獄卒沒有注意到我們,用極低的聲音地說:
“似乎是因為,先帝生前欲立幼子為帝...”
我一怔想了半天,終於記起來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弟弟:“幼子,我最小的那個弟弟?”
劉孝川點了點頭:“是。”
我徹底懵了,可劉孝川是負責撰寫起居注的近臣,他的話絕對可信。
但是他說的那個幼子才幾歲,生母早逝而且出身低微。
也就說那孩子無根無基,既沒有權臣輔佐效忠,也沒有強有力的母族替他把控大局,立他為帝簡直形同虛設,還不如西晉的傻子晉惠帝呢,這不等於讓整個魏國亂套嗎?
難怪我二皇兄要篡位,直接一步到位,免得幼子登基給其他幾個皇子皇叔可乘之機,再生禍端。
“我父皇他為何這樣做,立黃口小兒為帝不就是傀儡嗎?”我茫然不解,實在想不通我父皇這步棋的用意。
“而且,這和置之身外的北平王府有什麼關係!他怕北平王府趁機造反?”
雖然北平王府現在真的造反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