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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事後,我便按照李景和的命令,帶兵動身前往魏國,因為我實在不敢賭,賭李景和是不是真的會看在西涼的份上,不會傷害公主。
到了淮南城後,我輕而易舉的趁夜色摸進了國賓邸,去公主府之前我一直住在這裡,熟的不能再熟。
此時西涼迎親使臣和李望舒都住在這裡,等著第二日一早出發前往西涼。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望舒往火坑裡跳,我要帶她逃婚,把她送去梁國,送到三哥和寧寧姐那邊。
在魏國我左右不了李景和的決定,帶兵歸順魏國後,敕勒更不可能再容下我,只有梁國才是安全的。
可公主不願意和我跟我走,和我大吵一架。
我知道她怨恨我殺了宋溫安,也怨恨我帶著敕勒軍隊與漢人為敵。換做是我,也恨不得殺了對方才解氣。
所以我抱住她解釋,我說我沒有背叛漢人,我是與魏國結盟做了敕勒的內應,我也不想殺害溫安兄,是被李景和出賣後的被逼無奈。我摻和到兩邊的戰事裡,也全是為了能夠名正言順地站在她身邊,娶她為妻。
可她根本不肯原諒我,用最惡毒的話往我的心口扎。那些咒罵的話語像劊子手的尖刀,將我對她多年來的歡喜判了罪不容恕的死刑。
公主心狠,嘴更狠。她辱罵我身份低賤,說我根本不配肖想她。
外人的辱罵只會令我憤怒,卻傷不了我分毫,因為我不在意他們。
而越是親密的人,在乎的人,傷起人來便越是萬箭剜心之痛。
“你算什麼東西啊,也敢肖想本公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我乃魏國昭武將軍之女,怎麼可能嫁給你這柔然來的賤奴?”
原來這才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啊,難怪當年我寫了那麼多的信,而她連一個字都吝於回我。
我的心被她傷的鮮血淋漓,喉頭哽噎地我幾乎窒息,我想哭但哭不出,胸口好像被壓了一塊巨石,沉的我連呼吸都彷彿帶著血。
我太難受了,忍不住頂了回去,但依舊還是勸她不要往火坑裡跳,快點和我去梁國。
她不肯和我走,還說哪怕給那老淫棍做禁臠都與我無關。這樣作賤自己的話都說,簡直氣死我了!
軟的不行了,就來硬的,先踏馬的把這刀子嘴刀子心的女人送去梁國,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說。
可李望舒這個混賬鬧得動靜太大,很快驚動了守衛。
她寧願進西涼老國王的後宮,都不肯和再和我有半點關聯!
這個冷心冷情的女人啊,居然要與我恩斷義絕!
她說下次再見到我,定要殺了我...
她罵我忘恩負義,說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她剝奪了我的漢臣身份和漢人名字,叫我從此去做敕勒的王子,然後要與我這輩子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啊...竟然恨我到如此地步嗎?
可是,憑什麼呢?
我都和她說清楚了,明明我沒有背信棄義,我分明是受他們魏國政變的牽連,她憑什麼要把北平王府的血債都算在我的頭上。
當我親手射殺宋溫安後,我難道沒有痛不欲生、徹夜難眠?
當我收殮完太傅們的遺體後,我難道沒有跪在他們墳前涕淚交零?
我雖不是漢人,但我的心難道不是肉長的?看著那些人枉死,我的難過與痛苦,絕不會比她少半分!!!
李望舒,你好狠的心啊,又或許,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心!
這一刻,我終於哭出來了,邊哭邊笑,狀若瘋癲。
我笑自己蠢的離譜,居然信了漢人的盟約;
笑自己曾經對她痴心妄想,覺得她也喜歡我;
笑自己可悲,為了她九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