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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陸青推開了鐵匠鋪的木門,一股熱浪夾雜著鐵鏽味撲面而來。
沈柒柒下意識地用手扇了扇風,打量著這個略顯昏暗的鋪子。
火爐熊熊燃燒,火星四濺,叮叮噹噹的敲擊聲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原始的金屬氣息。
“張師傅,在嗎?”陸青提高了聲音,蓋過了鐵錘敲擊的聲音。
一個身材魁梧,面板黝黑,鬍子拉碴的男人從火爐後探出頭來,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甕聲甕氣地問道:“誰啊?”
“張師傅,是我,陸青,帶著我媳婦兒來找您打造點東西。”
張鐵匠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柒柒,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圖紙上,“啥東西?拿來我瞧瞧。”
沈柒柒連忙上前,將圖紙遞了過去,解釋道:“張師傅,我想打造一些新的農具,這是我設計的圖紙,您看看能不能做?”
張鐵匠眯著眼睛,仔細地端詳著圖紙,眉頭越皺越緊。
他時不時地用粗糙的手指指著圖紙上的某些部位,嘴裡嘟囔著:“這玩意兒……這玩意兒……”
沈柒柒見狀,心中一沉,小心翼翼地問道:“張師傅,有什麼問題嗎?”
張鐵匠把圖紙還給了沈柒柒,搖了搖頭:“這東西太複雜了,我從來沒做過,怕做不好砸了我的招牌。” 他的語氣堅決,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沈柒柒有些失落,鋪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陸青見狀,輕輕地拍了拍沈柒柒的手,安慰道:“柒柒,彆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
“張師傅,您看這樣行不行,”沈柒柒不死心地繼續勸說道,“我可以給您更高的工錢,而且我可以在這裡看著您做,有什麼問題我也可以隨時跟您溝通。”
張鐵匠不為所動,雙手抱胸,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是錢的事兒,姑娘,這東西我真沒做過,萬一做壞了,我的名聲可就毀了。” 周圍的學徒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好奇地觀望著這場僵持。
“張師傅,您是這十里八鄉最好的鐵匠
張鐵匠嘆了口氣,剛想開口,卻聽見沈柒柒說道:“這樣吧,張師傅,您先看看我帶來的種子……”
鐵匠鋪裡,熱浪裹挾著鐵鏽味,壓得人喘不過氣。
沈柒柒感覺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又無處著力。
她微微顫抖的肩頭,洩露了她此刻的無助,像一隻被雨淋溼的小貓,可憐兮兮的。
陸青心疼地握緊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遞著無聲的安慰,眼神卻像繃緊的弦,充滿了擔憂。
“這……這……”張鐵匠看著眼前這對小夫妻,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是鐵石心腸,只是這新農具的圖紙,就像天書一樣,他實在沒把握。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粗聲粗氣地說:“姑娘,不是我不幫,實在是我這手藝……怕是做不出來。”
沈柒柒深吸一口氣,她可不是輕易放棄的軟柿子。
腦海裡靈光一閃,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弧度:“張師傅,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呢,也不強求您立刻就答應。我可以在您的鋪子裡幫工,打打下手,端茶送水都行,您看,我這身板,幹活肯定不含糊。” 她說著,還特意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實力”。
張鐵匠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銅鈴,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這小姑娘,腦回路清奇啊!
他見過求人幫忙的,沒見過求人打工的。
旁邊的學徒們也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陸青也有些詫異,但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媳婦兒。
他看著沈柒柒眼中閃爍的光芒,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他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