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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雪蘭似乎對謝天恩還殘存著一絲希望,希望他能幡然悔悟,疫情解封之後來看自己,恢復以前那樣曾有過的甜蜜。但她也知道,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謝天恩很執拗,他沒那麼容易妥協。對這份感情他有他的看法,而且跟高雪蘭期望的完全不同。高雪蘭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跟謝天恩交流,想從中抓住一些縹緲的感想,哪怕是一些能讓自己感動的東西,勸自己留下來繼續跟謝天恩廝磨。她把陰冷寂靜的小區拍下來,告訴謝天恩:“才做完核酸。”她是想引起謝天恩的關注,能給自己一些溫暖。謝天恩詫異的說道:“怎麼又出去了?”不是說腰疼的厲害,不能動嗎?高雪蘭無奈的說道:“就是才出來啊,白天人太多,最後一天,馬上下班了。”哦,是躲不過去了嗎?不過,看樣子好像也就差不多了吧?謝天恩道:“燕郊目前沒事,應該就是沒事兒了。”不要過於擔心,我說了都會好起來的,過了這段比較艱難的日子就好了。高雪蘭舒了口氣,回道:“那就好。走的這個費勁,醫生還以為我是殘疾人呢。”。
心裡好像舒服了一些?高雪蘭默默的走著,聽著謝天恩絮絮地說著,心裡的孤寂稍微得到了緩解。謝天恩道:“新聞說JmS開往bj的列車上確診了三個。”見高雪蘭說走路費勁,關切的問道:“還是很嚴重嗎?”高雪蘭嘆氣:“嗯,疼得厲害。東北淪陷了,一個望奎醒了一鍋湯。”又是全國散點開花,唉,慢慢治吧!謝天恩有些愧疚,他這個所謂的老公太不合格了:“也不讓流動,不然我帶你去醫院看看。現在只能你自己用手機掛個號,去看看吧!”聽他這樣講,高雪蘭再舒了口氣,說道:“不敢坐車,顛簸的更疼,儘量少動多躺著養吧。有你這句話,我就挺安慰的了,謝謝你!”謝天恩還是擔心:“掛醫院外科門診,拍個片檢查清楚。”腰的事兒可大可小,以後落下病根很麻煩的。高雪蘭眼圈兒一紅,嘆息道:“你總以為,是我的善良安撫了你。其實不盡然,我是被你的溫度吸引來的。而你的溫度,來自於小梅。她走了,你也變涼了,她是滋養你的土地!等疫情鬆一鬆的吧,我去拍個片看看,為什麼總是扭到同一個地方?”。
謝天恩此刻心裡百味雜陳,他知道高雪蘭說得對,小梅是他難以忘懷的心靈寄託,但是高雪蘭同樣是他難以割捨的存在。他不敢回答高雪蘭的話,只好催促高雪蘭多注意身體:“別拖,要儘快。先看外科,再去中醫院看看。”也許她平時就對自己疏於照顧,氣血呀,筋骨呀,都需要系統的檢查一下,好好的保養才行。高雪蘭意興闌珊:“進出小區費勁,等等再說吧。”還得去物業申請進出證件,高雪蘭走路費勁,不想去折騰。謝天恩也無奈,幫不上什麼忙兒:“那就儘量躺著。”進了家門的高雪蘭用腳踩掉鞋子,也不敢彎腰把鞋子擦乾淨收進鞋櫃了,換了拖鞋直接回臥室,換睡衣躺下修養。過了一會兒,看謝天恩還線上,在朋友圈兒發了一些採訪的什麼東西。高雪蘭看了看床頭櫃上空空如也的杯子,嘆了口氣,掙扎著爬起來,去廚房燒水。謝天恩問道:“你睡了嗎?”他主動問候自己了,高雪蘭似乎微笑了一下,回道:“白天睡多了,燒點水喝就睡。你咋還不睡?”,謝天恩道:“剛發完稿子,一會兒睡,你也早點睡吧!”。
看似平淡的問候裡,似乎包含著一些關心和情意,也許,日久的夫妻都這樣,柴米油鹽的沒了激情吧?高雪蘭靠在門框上,痴痴地看著水壺冒著蒸汽,聽它咕嘟咕嘟的響著,水開了。這是自來水,必須燒開了才能喝。小心的端起水壺回到客廳,高雪蘭倒了一杯開水晾著,想趁著倆人都沒睡,再跟謝天恩聊幾句。她開啟疫情地圖,憂慮的瀏覽著,把截圖發給謝天恩:“你看這速度,一天新增40例,盡是無症狀感染者,悄沒聲兒的傳人。”謝天恩道:“可不,偷偷傳染。”高雪蘭道:“就這樣才嚇人呢。”謝天恩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