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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們……”
青長指著眼前朝著師徒二人走來的村民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的確沒出現什麼傷亡，但是現在村莊……好吧，已經沒了。
他是救了他們這些村民，但是以後他們該何去何從呢？
或許……拯救某些生命，只是讓他們從這裡進入另一個苦痛的深淵……
“別怕，有師父在。”
無垠一隻手攬住自己徒弟的肩頭，安撫著他的情緒。
自己弟子才剛從那片混沌中擺脫，他決不能讓其他人再次干擾青長的劍心和信念。
然而，出乎青長的意料，那些村民趕來時，卻是朝著二人直接跪伏下來！
“感謝仙人和少仙救命之恩！”
看到村民們都是知恩圖報之人，無垠也算是鬆了口氣，隨後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小徒弟——
“大爺，大娘，大家，別這樣！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而已！”
但很明顯，青長自認為自己受不下這般重謝，趕緊來到他們面前將年齡大的都一一扶起，對其餘人也是好言勸阻。
“收下這份讚譽吧，這是你應得的。”
無垠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他明白自己徒弟謙虛是好事，但過分謙虛也不行，他的徒弟必須自信。
然而，事情也絕不會一帆風順——
“村長！牛樂家的媳婦兒死了——！”
不知道誰在遠處喊了一聲，所有人原本慶祝的氛圍瞬間降到了冰點！
青長更是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竭盡全力，也有沒保護下的人……
原本開心的他再次變得失魂落魄，整個人耷拉著腦袋，瞳孔的光芒也幾近消失……
而那些感謝的村民，也急忙跑去檢查
“青長！”
無垠趕緊轉身蹲下，雙手放在徒弟的肩上，仰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做得很好了，不要自責！你已經保護了很多生命了！”
“可……我還是沒有保護好他們……
還是沒有……”
“聽著，青長！為師也有保護不了的人，為師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但無垠還是耐心地勸導，“知道自己做不到是件好事，所以你才能做到你能做到的事。
青長，你如果真的要守護蒼生，就一定要記住——不要因為保護不了，就放棄了自己，放棄能守護他人的力量！
你要走的路還很長，要救下的人還有很多！不要在這裡停下，好嗎？”
“師父……”原本失去光芒的雙眼再次亮起，絕望中再度迎來了希望，“那……至少讓我去見一見那位我沒救下的人吧……算是給我一點教訓了……”
“師父陪你去。”無垠拍了拍青長的肩膀，肯定地點了點頭。
最終，好在這些村民善良知恩，他們依舊感激青長和無垠的付出，為死者好好安葬，並客客氣氣地把師徒二人送走。
“師父……他們失去了住所，又該何去何從呢？”
路上，青長問著無垠，顯然他依舊在意那些村民的去向。
“誰知道呢……要麼在原地重建家園，要麼去往其他地方謀生……
但無論怎麼做，都不是我們應該操心的事了……
畢竟無論他們要怎麼做，我們是無法干預的。我們能做的是保護，而他們做的，便是做出自己的選擇。”
無垠只是目視前方，喃喃地回答。
“哦……”青長也只能小聲地答應。
但——
（那……到底是什麼聲音……
應該是幻覺吧……還是不要讓師父擔心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