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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你以為……殺了我,南宮嗣和大王所……擔心的事,就能瞞得住麼……”張疏的脖子已被嫘牧的佩劍壓出血痕,他只得用氣音輕聲說道,“我若死了,天大的秘密便會……眾人皆知……我來之前,已將他們擔心洩露之事……寫在竹簡之上……若我身死……便會……有人將其……拿給成將軍……”
師父……嫘牧聽罷,略微有些遲疑。
就在他出神的一刻,張疏使出了全身力氣,奮力一擊,格開了嫘牧的劍,隨後狠狠一踢,正中其要害之處,痛楚襲來,嫘牧不禁連連後退。
張疏遂得以在千鈞一髮之際,拖著傷軀逃出別苑。
嫘牧一時間痛得不行,可理智告訴他,若是讓張疏逃了,他也難逃重責。於是稍作緩解,也追了出去。
別苑出口通向兩條路,一條是宮郊北門,一條是公子閬的梧臺宮。
逃命的張疏,一路跌跌撞撞,用盡渾身解數,以求能死裡逃生。他不願意就此認命,難道自己出賣了尊嚴和道義,換來的就只是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嗎?他不能甘心!
說來也巧,梧臺宮那邊,由於今日公子閬心情很好,興致大發,便邀成衝在梧臺宮與他小酌。成衝想著,近來宮中多事,他也是很久沒有陪公子閬說說話了,也便沒有推辭。
兩人飲了許久,直到戌時,成衝方才從梧臺宮出來。
而此時,王宮的其他幾處宮門已關,僅有北門尚可通行,成衝的僕從和車馬正在北門等候他,於是成衝便從梧臺宮沿路向北門方向走去,這條路,剛好經過別苑。
嫘牧今日裡設計支開了別苑附近的當值守衛,所以別苑附近的路,都四下無人。
成衝獨自走著,不由得有些奇怪,所說此地在宮中算作偏遠,可夜裡也斷不至於防守這樣薄弱,不能不說是武侍們的疏忽……
正想著,只見著一個人影,發瘋了似地迎面向他而來。
“什麼人?”成衝一驚,橫眉喝問。
“上將軍?!”那人見是成衝,慌忙跪在地上,幾近是爬到成衝腳下,帶著哭腔哀求道,“上將軍救我!”
成衝有些愕然,問道,“你是何人?”
“小人張疏,是新來的虎賁衛,原是先王的御前武侍。”
成衝聽罷,方有一絲印象,見著他一身的血,追問道,“是誰要殺你?”
“是嫘……嫘牧。”張疏回答的聲音有些顫抖。
阿牧?!成衝不敢相信,“他為何要殺你?”
“上將軍明察,小人掌握著南宮嗣不為人知的秘密,他信不過小人……所以派嫘牧來殺我滅口!”
成衝半信半疑,無意間瞥見別苑方向,似乎有一個人影漸漸逼近,正是嫘牧。
嫘牧走近,見到成衝,不由得一絲緊張,開口道,“將軍。”
“王宮之中,你這是做什麼?”成衝問道,剛剛他聽得張疏說,是南宮嗣要殺人滅口,可嫘牧怎得又幫南宮嗣做這些勾當……
“……師父,此事容我稍後跟您解釋,今日,我必須要殺了此人。”嫘牧硬著頭皮堅持道。
“我教你武功,不是讓你屠戮同僚的。更何況,張疏既入了虎賁衛,生死由軍法裁定,連我也沒資格隨意傷其性命,更何況是你。”成衝今日裡是有意護救此人。
“師父!就當徒兒求你了,此事你莫要插手!”嫘牧有些著急,他害怕成衝從中阻攔,若真如此,他便是毫無辦法了。畢竟,成衝是他師父,況且,即便他敢對成衝出手,也遠不是其對手。
“你身為虎賁中衛,不思沙場克敵,反要在我面前殘殺同僚,為師如何坐視不理?”
“……師父,是……南宮大人命我取其性命的!還望師父成全阿牧!”嫘牧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