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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深厚嗎?我已經許久不看童話,沒有那份編故事自我催眠的興致。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我也得睜大眼睛,睡覺時也不能作夢。
說到底,胡狼對我不過是始終不甘心,他這樣的人沒吃過這樣大的虧。何況在他看來,我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被他錯眼看上送進宮服侍他拉攏的物件,應該感恩涕零,對宮裡來接我的人翹首以待。結果不識時務的我居然敢逃跑,跑完了以後還對著追趕來的他弓箭伺候。這樣的震撼,怕是他此生都不會第二次經歷到;這樣的我,怕也難以找到第二個翻版。男權社會里,女人是被物化的,別具一格的東西,自然想據為己有。何況這樣的我還頂著中土前第一豪門千金的名頭,征服起來應該能滿足他的虛榮心吧。
我冷冷地分析胡狼的心態和所作所為的動機,忽然覺得好笑,就是再好再別緻,我始終是楚天裔用剩下的。男人不是喜歡當第一個嗎?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心中忽然有一種暗沉的鈍痛。有些傷害總在不經意之間。
卓嘎,如果單純的做朋友,你或許還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是深入的話,我雖然現在比較空,但也不想浪費這份時間。兩個註定不適合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捆綁在一起,僅僅是因為你心有不甘?這樣霸道的你,應該是有很多女子欣賞的SIZE,但飛蛾撲火的人群中不包含一個我。我的驕傲,我的執拗,不允許我委曲求全的生活。如果不是追求那份純粹,我何必這樣辛苦的兜兜轉轉。
有浪費在胡狼身上的時間,我不如仔細盤算一下我的逃跑路線。等到孩子生出來以後,這個目前還可以保護我不受直接侵犯的護身符,恐怕就會成為我受人要挾的最大弱點。所以我的時間真的不算多了。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也許是我的手按在肚子上的時間太長,加上臉色不怎麼好看。汪御醫關切的問了一句。
“還好,我沒有什麼。謝謝你,大夫。”我輕輕對他點了點頭,“謝謝你,大夫。”
“不用謝。”他聽懂了我的弦外之音,也點點頭,意味深長道,“姑娘,你的身子很虛,可得好好照顧自己。”
我的眼睛靜靜的落在他的身上,忽然出聲:“王太醫,以後還要多請你照料。”
汪御醫彷彿沒有聽到我聲調的細微變化,淡淡應道:“姑娘,不用客氣。”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就好像我剛才的話僅僅是口誤一般。春日午後的陽光懶懶的從窗欞間探頭探腦,我伸手,指縫將明亮的陽光篩成薄薄的一層一層。投射下的陰影一道一道,明暗相間的光柵跳躍著,顫顫巍巍。
胡狼把我當清客似的供養起來,每天除了堅持晚飯一定要跟我一起吃以外,倒沒有找我什麼麻煩。我不知道他到底打什麼主意,乾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孤單的感覺食骨噬心,讓我醒來時常常發現枕頭是溼的。清醒的時候,我不敢脆弱,也不敢掉下一絲的戒備,等到夜深人靜,那種無助的恐懼就會緊緊的纏繞著我。我終是不及自己想象中的堅強。
王太醫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當年藍洛兒一事後沒多久他就向楚天裔請辭,翩然離去。想不到時隔五年,我們居然會在西秦的宮殿見面。只是現在我已經不是皇貴妃,他卻依然是御醫。他的像貌已經被巧妙的作了修飾,即使是我這樣見過他多次的人,也沒辦法從他的面孔判斷他的身份。真正讓我產生疑竇的是他的氣質。說起來,似乎玄之又玄,但事實上,我們每個人給別人的感覺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我們夠敏銳,我們熟悉的人即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依然可以透過每個細枝末節來辨認出他(她)來。也許是為了彌補我在對人像貌上的印象模糊的缺陷,老天爺讓我的第六感頗為敏銳。王太醫的氣質又是如此的卓爾,刻意壓低的嗓音自己細細復原以後,便可以認出個大概。心存疑竇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