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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染斜睨著她,冷哼一聲:「你本名,是叫鳳汮涵吧。」戚染在歸鳳閣頂拿出的那本手記裡,見過鳳汮涵被逐出閣的記載,阮君寒和她本無什麼瓜葛,如此痛恨自己和母妃,又會歸鳳閣的功夫,戚染便想著,她大概就是鳳汮涵。
「住口!」阮君寒氣急敗壞的呵斥,一腳踹在風戚染胸口,「你不配說這三個字!」戚染冷笑:「配不上這三個字的人,是你吧。」雖然她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看今日阮君寒所作所為,當年也絕非善類。「賤人!」鳳汮涵掌風帶著內力扇在風戚染臉上,戚染嘴角溢位血來,眼前有些發黑。
青洛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阮君寒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推,戚染整個人落在地上。她剛想起身,阮君寒一腳踩住她的脖頸,戚染險些喘不過氣,皺著眉咳了兩聲。
阮君寒用腳碾了碾,從身後跟著計程車兵身上又抽出一把劍,貼著戚染的臉頰晃了晃:「你說,本宮要是毀了你這張臉蛋兒,再把你扔到軍妓中去,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啊?」
阮君寒正笑得無比張狂,卻突然被人推了個趔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青洛推開阮君寒,把風戚染扶起來,「公主,青洛不值得公主如此。青洛更不願看到公主為我,受如此屈辱。」戚染臉上露出淡淡的笑來,她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麼,青洛卻沒讓她開口,他抬手撫上她的臉,眼中垂落兩行清淚,接著道:「公主不必求解藥了,青洛只希望,公主好好活著。以後沒有青洛,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著他手中凝起內力,一掌拍在自己額上……
手垂下來,眼中的光彩也散了,他閉上眼睛,身子向前倒了下去。
「青洛……」戚染接住他,將他抱在懷裡,這一聲喚,不是撕心裂肺的絕望,只是輕輕的一聲喚,一聲在等對方答話的喚。
可過了良久,沒有人答話了。
戚染在青洛額上輕輕一吻,把他的身子慢慢放下,足下生風只一瞬便來到阮君寒面前。阮君寒嚇得向後一挪,此刻的風戚染,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意,壓得人喘不過氣。她像從地獄中而來,眼中的寒光,身上的殺意,十殿閻羅,無常索命,也不過如此。
周圍計程車兵都拔劍出鞘,劍尖指向風戚染,她卻像沒有看到一般。阮君寒想撐著劍站起來,戚染出手奪劍,快到她來不及反應,劍已經在對方手中,自己的一條胳膊也飛了出去。
戚染提著劍,血順著劍尖滴了下來,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抬劍,阮君寒的另一條胳膊也飛了出去,聲嘶力竭的叫喊沒有讓她的動作有半分停滯。戚染揮劍將阮君寒攔腰斬斷,最後一劍斬下她的頭顱。
四劍出手行雲流水快若流星,周圍計程車兵都傻了眼,待他們回過神來,阮君寒已經變成了五塊,身首異處。或許是被這滿地鮮血震懾,這些士兵沒有一人敢上前。突然有一陣剛勁的內力從包圍圈外刮過來,這道內力力發千鈞,勢如破竹,沖向風戚染。
糟了!染姐姐不知道殷連伯會武!邪月掙扎著爬起來撲向風戚染,殷連伯這蓄滿力的一掌,結結實實打在了邪月的背心。邪月一口血噴出來,撲在風戚染身上。
戚染接住他,被沖的後退了幾步,甩出手中的劍,殷連伯猝不及防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口子。戚染扶著邪月坐下,讓他靠在自己懷中。邪月抬頭望著她,用盡全力笑著喚了一聲:「染染。」便合上了眼睛。
夢中他便如此喚她,他想著有一天,真的可以這樣喚她,現在,他如願了。
周圍計程車兵一下子圍上來,舉著劍沖向她,戚染卻置若罔聞,她將邪月的身子放下,整理著他已經沾滿血汙殘破的衣服。這聲喚,她曾在邪月睡夢中聽過的。
身後突然有人扣住了她的肩,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一躍飛上了宮牆。「西冷?」戚染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