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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看著辦。
走到前院,鋪平裡頭有三兩個客人,而鋪子外頭站了一個人,他背對著門,以王冠束髮,腰間革帶上頭更鑲著上等翠玉,手中拿著的紙扇隨意地揚動著。
這人,她識得嗎?
身形修長略嫌瘦削了一些,自他背後探去,依稀可見他膚白,可以明白為何廣平會說他面如白玉了。
一般男子甚少有如此白皙的面板,就算是尋常的富家子弟也不見得有他的白麵。
只是,不知道怎地,腦海裡蹦出一抹模糊的影像,不是挺清楚的,而且一閃即逝,叫她想要強加追憶都沒辦法。
罷了,想那做啥,重要的是該要如何打發眼前的男子走,自爹過世之後,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上門來。
所為何事?不就是說與她有媒聘之約。
唉,她會連自個兒的婚姻大事都不清楚嗎?真虧那幹人說得出口,分明就是衝著御筆莊這塊大餅來著。
就不知道眼前這位公子是不是也打著一樣的主意。
“公子?”
嬌軟的嗓音柔柔傳來,慕容悠驀地挑起飛揚的濃眉,噙在唇角的笑意又邪又魅,恍若正享受著什麼樂趣。
只見他緩緩地轉過身,漂亮的魅眸毫不客氣地打量著她。
彎彎的柳月眉配上瀲灩的水眸,小巧而挺直的鼻下頭搭了張豐潤的菱唇,和他記憶中的那一張臉,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不能算是個美人胚子,但更少不惹人厭。
而最惹他感興趣的,就是她那一雙好似隨時都擰得出淚來的水眸子,還有那張一噘起來便叫他想要咬一口的唇,他得好生想想,要怎麼逗逗她,才會叫她又淚眼盈盈。
“公、公子?”瞧他大膽而放肆地直盯著自己瞧,她不禁怯怯地退縮了起來。
這人怎會恁地放肆?居然瞧得這般明目張膽,根本就是在打量她嘛,她未曾見過這般無禮的人,再者他的眼,就像是刀刃般銳利,瞧得她心驚膽跳。
她斂下眼,卻又偷偷地拿眼角餘光偷覷他,發覺他果真是面如白玉,好看得過份,可,不知道怎地,她竟覺得他噙在嘴角的笑有些眼熟。
眼熟得叫她心生駭懼,再加上他的白麵……不著痕跡地嚥了咽口水,總覺得他像極了老是在夢中擾她的人。
慕容悠挑起眉,瞧她畏縮了起來,笑意更濃。
“丫頭,你不記得我了?”他刻意壓低了嗓音。
“你?”她不由抬眼。
怪了,她是真不識得他,可為何他的語氣卻是恁地熟稔,好似他已識她極久來著?而她似乎也有哪裡不太對勁,儘管不認得他,可卻自動防備了起來,甚至不由自主地打起顫。
“真不記得我了?”他的笑意不減,長睫微掩的眸底閃露著精光,好似正在暗暗算計著什麼。
“我,識得你?”
總覺得不太對勁,心底透著一股冷冷寒意,這感覺分明許久不曾有過,為何一面對這位公子,竟叫她手足無措了?
“你自然識得我。”
哼,真把他給忘了?還以為他對她的壞,該是會叫她記上一輩子的,可惜的是,當年的她,不過是個小娃兒,會將他給忘了,就怪他壞得不夠徹底。
“可是……”她不記得啊,真是不記得啊!
而且總覺得他骨子裡透著一抹算計,噙在唇角的笑意叫她瞧得渾身發顫。
好久不曾有過的駭意襲來,就連心也跳得又急又亂,好似什麼壞兆頭來著。
“心良,我是慕容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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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嗎?無所謂,她多得是時間想起他。
“慕容悠?”她偏著螓首,百思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