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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8月1日，熱禾省北方，西北軍前線指揮部。
低矮的土房子裡，通訊員進出頻繁，房間一角滴滴噠噠的電報聲響個不停。
聽說總部來令，剛在前線指揮調動完部隊的吳敵只洗了把臉就趕緊回到指揮部。
前線的攻勢都很順利。
隨著五個精銳師挺進福新，擔心後路被斷的錦中日軍順勢撤退。
如今福新方向的五個師匯聚而來，錦中的十二師加兩個衛隊旅填守海岸線，餘下四個衛隊旅三個支援前線，一個去接手福新。
海上的日軍來得不會那麼快，頂多進行艦炮騷擾。
一時半會不必擔心從海上支援的陸軍，因為小日子目前還是被打懵逼的狀態，而白遠的東北指揮部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
“吳敵來了，快來坐吧。”叼著根德式雪茄的左丘正口吐白霧，見吳敵推門立刻招呼道。
雖說在工作上已經適應了集團軍副司令的職務，但面對自己這位老師長，吳敵還是略顯拘謹。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帽，端正的坐在長方桌的下首第四位。
邊上的柳滿樓正拿著指揮杆對著地圖比比劃劃，嘴裡唸唸有詞，記錄命令計程車兵鋼筆頭都幾乎要甩飛了。
“記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士兵對柳滿樓敬了一個軍禮，匆忙出門傳達命令去了。
這時候柳滿樓才和吳敵打了個招呼。
看著風塵僕僕的吳敵，柳滿樓解釋道：“這段時間辛苦了，按我和左副總的意思，是想讓你先歇一歇的，但是軍委來電，有最新的命令指示……”
“吳敵明白，軍委有什麼最新指示，二位老總請直接示下吧！”吳敵眼神明亮，擺了擺手說道。
這裡的軍委雖然說是西北軍的軍事委員會，但排名前三的委員有兩位都在這裡，那是誰的命令就不言而喻了。
——必然是坐鎮西城的白遠親自指示。
這讓吳敵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
如今的西北軍兵強馬壯。
拋開海軍不談。
無論是從人數，裝備質量，亦或是空中優勢都是碾著東關軍打。
可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派左丘和柳滿樓兩位元老來此呢？
自然是針對他吳敵。
東北之戰，除了是一場軍事鬥爭以外，還是一場針對吳敵的考試。
在部隊開拔之前，軍中就有傳言，說是白總有意組建第二集團軍、乃至第三集團軍。
規格配置不會像第一集團軍這樣拉滿，但總歸是集團軍的編制。
那就不得不面臨一個問題。
高階軍職幹部不夠用了！
白遠麾下的指揮官的確都是科班出身，師級的指揮官根本不缺，甚至有幾個被後來者居上的被摘了帽子留任總部。
但一下跨越到集團軍，總歸是有門檻的。
吳敵，顯然在“集團軍級軍事主官”的考察名單之內。
“別緊張，我們的副司令官，放輕鬆些。”見吳敵緊繃的坐姿，柳滿樓啞然失笑：
“要不要來一根，西北最新出品的蘭州牌，屬於軍委的特供品。”
“不了吧參謀長，我平時也很少抽的。”
按理說，一個軍事單位的副指揮官，地位應該在參謀長之上。
但架不住柳滿樓身上還兼著總部參謀長的職務，等部隊規模再擴大些，說不得就得叫陸軍總參謀長了。
甚至把參謀去了，直接變成陸軍總長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於吳敵的拘謹，柳滿樓並不在意。
“我昨天夜裡已經將情況匯總給了西城方面，軍委最新電令，出動機械化部隊和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