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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你?”白遠有些驚訝。
“我看團座過於疲累,便沒讓他們過來打攪。”
“胡鬧嘛!說好的六點出發,你看看現在,都六點半了。”白遠指著手錶,但沒有半分責怪的語氣。
“都是卑職失職。”
左丘笑了笑,等白遠起身後,拾起狐裘,輕輕披在對方的肩上。
“通知全體……不,二營集合,帶好電臺,動作要快一點了。”
“卑職明白!”
白遠撥出哈氣,白色的霧氣散在手上,透過揉搓帶來了一絲暖流,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天越來越冷了,也不知道要凍死、餓死多少人……”
吉普車內,左丘已經撕掉了自己的少將肩章和領章,此時正坐在副駕,與坐在後座的白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主要是左丘在說,白遠一邊翻書,一邊附和。
透過左丘的描述,白遠瞭解了第1師的軍隊構成。
士兵們來自天南海北,有莊稼漢,也有建制被打殘的潰兵,總之,都有各自的背景。
這越發讓白遠覺得,系統給自己的,不是一群冰冷的數字,而是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儘管他不知道,這些人在這個世界有沒有家人。
想來應該是沒有的。
或許將來會有。
日上三竿。由於並不著急,白遠沒有下令急行軍,等到武平縣外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
白遠到城門前下車後,給鬼子分隊長遞交了自己的證件,又用日語問候了幾句,從派頭上看起來跟鬼子的長官一樣。
鬼子分隊長雖然不爽,但礙於沒有正當理由,也只能放行。
縣城內,楊大彪早在白遠出發前,就收到了師長左丘發的電報,此時早已候好。
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身著綢緞長衫的男人,身形略顯臃腫,圓形眼鏡後的狹長眼眸不時精光閃過,露出一抹狡黠。
無論是與周遭麻衣百姓,還是跟肅穆的軍人都格格不入。
楊大彪見到白遠走進城門,立刻小跑迎了上去。
“團座,您來了。”
“嗯。”白遠回了個軍禮。
“我把縣長帶過來了。”楊大彪回頭正準備介紹,看到綢緞長衫男子還站在原地,臉色就是一黑。
嘿,這老登不給他面子就罷了,還敢在團座面前擺譜?
楊大彪體內的暴力因子蠢蠢欲動。
但白遠絲毫不在意,他來這又不是爭面子的。
按住楊大彪的肩膀,示意他退到身後。
“鄙人白遠,是這支隊伍的團長,昨夜部下多有叨擾,還望見諒。”
“白團長年輕有為,在下程安民,忝為武平縣縣長。”
“要我說啊,白團長真該好好學學治軍,要不是披著這身皮,還以為一窩土匪進城了呢,大晚上的擾人清夢!”
程安民雙手抱膀,老神在在。
白遠帶兵特意來一趟當然不是郊遊,而是收些勞軍費的。
說白了就是打秋風。
但此時程安民的態度讓他有點摸不清底細,於是微笑道:“程縣長有何見教?”
程安民抬起下巴:“不敢談教字,我跟第三軍管區的張旅長有些交情,也見過對方的軍容,建議白團長可以好好學學。”
身邊的師爺捏著小鬍鬚,適時接上話頭:“要不怎麼說人家能當旅長,而這個小年輕的只能當團長呢!”
他的表情誇張,說話的時候頭頂的氈帽都跟著抖,看起來十分滑稽。
白遠檢索了一下記憶。
第三軍管區在黑松省齊市建立,司令官是原黑松省首席馬大帥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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