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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族在這次地動中捐出了無數的糧食簡易帳篷等物資幫助了無數受災的民眾的亮眼表現,成為了皇帝的新寵。
這事還沒完,這場地動死了那麼多人,可她二叔卻神奇的沒死,真正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的古語。
莫怪乎她對她二叔不喜,實在是此人太帶災了,整個就一災星。要不是他好高騖遠剛愎自用,就不會中了別人的計,也不會害死了一個族的族人,更不會連累整個謝家都成了眾地之矢。
如果他死在那場災難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別怪她心狠,連叔叔都恨不得他去死。而是如果他死了,便死無對證,在隨後的清算裡,整個謝家就不會那麼被動也不會那麼慘。可惜這個人闖了那麼大的禍,卻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雖然後來知道他是中了殷家的計,但已經晚了。甚至周昌帝都下了罪已詔,謝家又如何能逃開?
謝家遭此重創,可謂是元氣大傷,她祖父更因此臥病在床。你道上一世殷家為何死死咬住謝家不松嘴,還不是因為謝家聖心已失,本家已滅,後繼無人?死了那麼多人,周昌帝當時沒有把持禮公府所有人的職位一擼到底已是皇恩浩蕩了,哪裡還有什麼聖心?
當時她祖父更是後悔,後悔自己想明白得太晚,沒能及時把族人遷出來。可惜事已至此,後悔也晚了。
所以謝意馨很慶幸,能重生在地動發生前,家族根本未傷之時。而兩個月後祖父的壽辰,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無論如何,她都得讓謝氏族人全部遷至京城!前些日子春景從渠南帶回來的銀子,她已經讓人拿去秘密買地了。那些地就在京郊,近得很。不過當務之急,是想個搬遷的理由。
“要我說啊,祖父要是得閒,親自回去一趟才叫好呢,燕子湖離京也不算遠。我可聽說了,燕子湖的大閘蟹是極好的,這兩三月正是蟹膏濃肥美之時,要是能親自去吃上一回,那該多好啊。”謝意馨一臉嚮往。
謝老爺子聽了頗為意動,只不過沒有立即說到底去不去,只是沉吟。
謝老夫人也看出來了,只是點了謝意馨一下,“你這饞貓,想吃大閘蟹讓下邊的人送來就是,偏慫恿你祖父和你一塊胡鬧。”
謝意馨摸著頭,嘿嘿直笑。
謝老夫人看著謝老爺子勸道,“若是身體舒爽無礙出去散散也好。今兒接到老二捎來的信,說任期已滿,不日便要回京述職。信是託驛站送的,信中說送了信了隔日便啟程了,他們走的是水路,我掐算了下日子,應該也快到京了。”
聽到她二叔即將歸來,謝意馨眼神一暗,對他實在喜歡不起來。她頭一抬,對上祖父略帶探究的眼神,尷尬一笑。
“怎麼,聽到你二叔回來,不高興?”謝老爺子淡淡地問。
謝老夫人見謝老爺子問號,忙打住了話頭。
謝意馨撇嘴,“沒有,我是怕他不高興。”先前說了,她二叔是個志大才疏的。此次渠南那邊的災情處理稱得上完美收官,加上謝家醫館在那邊幫他賺了不少民心,指不定他心裡怎麼美呢。他一定以為回來後定能官升一級的。可是皇上卻在這當頭賞了自己一個縣主,怕是他啥也撈不著了,他知道後肯定是恨死自己了,認為自己佔了他的功勞。
謝意馨所料不錯,當聽到她被皇上賜封縣之時,謝淵保生生摔了一隻茶杯,然後吩咐人馬快馬加鞭地往京裡趕。
謝老爺子略一想,便知道謝意馨的意思,當下哼了一聲,“他敢?”
在翰林裡,訊息只能進不能出,馨丫頭被封靜貞縣主的事他在當天就聽說了,心中很是鬆了一口氣。皇帝是他教出來的,雖說對他的心思不能十分把握,卻也能猜中六七分的。隱約猜到皇上並不打算大肆抬舉謝家,更不預備讓老二更進一步,而謝家近段時間確實累積了一些功勞,卻又怕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