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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麼了?我不正在工作嗎?小蝶對她吐吐舌頭算是為我打抱不平了。中午吃過飯,小蝶有些不舒服。
“小亮,我肚子痛,我就先回家了,反正我在這基本也不會做什麼。”
“要不要緊?”
“沒事的,可能吃壞肚子了。”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這麼大的人,又走不丟,正好我回家好好準備晚飯。何況現在公司挺忙的不是嗎?”
“那好吧,慢點啊。”
下午天氣陰沉,空氣裡瀰漫著雨的味道。四點左右,房間變得明亮一些,原來是經理的光頭出現在了第二層。
“各位,各位,看著我,”經理的聲音像喪鐘,“董事長馬上過來視察,你們要好好表現,不要給我丟臉。閃小亮和伊蝶,你們要好好組織。”
我走上去,“經理,正想跟您說,伊蝶生病了,先回家了,因為找不到您和您的秘書,所以沒來及打請假條。”
窗外烏雲聚在一起,太陽不知道蹤影,經理的臉突然猙獰得跟電母一個樣,“你他媽說什麼?伊蝶請假走了?你再給我說一遍,閃小亮,你們膽子太大了,沒經過我同意,就敢擅自離開!誰借給你們這麼大膽子?”窗外還沒打雷,屋裡倒是隆隆作響。經理順手拿起旁邊的文稿,砰地一聲摔在地上,旁邊的小職員嚇得臉色發青,心想幸好他手邊的不是電腦。
我低著頭,一語不吭,我一個組長,當然也有批准請假的權利,平時也都是這麼做的,也不見他發這麼大的火。聽說腎虛的人比較容易發火,也聽說腎虛的人容易頭髮掉光。
公司不靠譜,經理不靠譜,董事長也不靠譜。下午說來的董事長,人又沒來。員工忙活一天,卻沒等來正主,脾氣不好的已經以董事長的娘為圓心、親戚為半徑開罵了。
後天就是中秋,明月已經基本無缺,路邊的野菊也全都盛開。晚上回家,月涼如水,一進門,便看見小蝶準備好的豐盛晚餐,花好月圓,飯菜飄香。如果,如果時間能靜止在這一刻,我願付出任何代價。可快樂從來不會長久,留戀著不走的叫做苦難。此情可待成追憶,當時卻只以為是尋常而已。當秋天悄然過去,凜冬將至,漫無邊際的雪,是無法彌補的空白。
第二天的中午,我和小蝶依舊在快餐店吃飯。一陣騷動,人群的視線被新進來的一批人吸引。首先進來的是我的經理,我能在千軍萬馬中一眼認出他來,因為他非常有特點的光頭是不會讓我認錯的。經理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縱橫交錯的魚尾紋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他推開門,恭敬站在一旁,然後走來的便是王某人,就是借我錢的那個眼鏡男。“這種有錢人來這種地方幹什麼?來體驗我們這種階級的人的普通生活嗎?”我禁不住要嘀咕幾句。眼鏡男諂媚的神情比經理更加專業成熟,一看就是經過長年刻苦努力才鍛煉出來的技能。再走進來的是個年輕人,大背頭,戴墨鏡,白襯衫,外面套著黑色風衣,打著領帶,領帶上的別針鑲嵌著黑色的鑽石。
“這人不會是董事長吧?”我背對著小蝶說,等我轉過來,發現小蝶的眼神燃燒著火焰,火焰以仇恨為柴,小蝶的嘴唇失去血色,上牙緊咬下唇,有血滴逐漸滲透出來。
小蝶拉起我,“那人我認識,我不想見他,我們從後門快走。”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掩護著小蝶,悄悄從後門撤出,我的背滲出冷汗,似乎有條蛇在黑暗中緊緊盯著我。
走到街上,小蝶表情沉重,發著簡訊。一會,有電話打來,小蝶讓我在原地等,一個人去別處接電話。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是小蝶第一次接電話不在我面前。我感覺路上的行人都在怪笑,超市門前發傳單的女孩各個用嘲弄的眼光看著我,天旋地轉,我有些找不到北了。
電話持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