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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裡的筷子,推開椅子站起來,一聲不吭快步走出食堂。
高明瞭自知說錯了話,這個禍闖的不小,忙追出去,不緊不慢跟在她後面。唐譯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裡漫無目的到處亂走,等她回過神來,不知不覺已到了清南苑。回頭一看,高明瞭仍跟著她,在離她十來米遠的地方靠著樹幹站著。
九月的夜晚涼風習習,花木扶疏,一彎淡淡的新月照在平靜的湖面上,散發出幽深的青光。周圍蟲鳴蛙唱,笑語喧譁,不少人沿著清南苑的小徑跑步,熱鬧中自有一股寧謐。
唐譯撿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雙手托腮對著湖面發呆。高明瞭走過來笑說:&ldo;你還沒消氣啊?我給你講個笑話賠罪怎麼樣?&rdo;她輕輕哼了一聲。
&ldo;女生宿舍常常鬧鬼。有一天小紅半夜去水房洗澡,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忽的一下飄出來,陰森森地說:&l;學妹,你看,我沒有腳,我沒有腳。&r;小紅瞥了她一眼,轉過來說:&l;學姐,你看,我沒有胸,我沒有胸。&r;&rdo;
唐譯聽的又氣又笑,哼道:&ldo;你什麼意思?諷刺我?&rdo;
高明瞭忙說:&ldo;絕對沒有!&rdo;說著瞟了一眼她的胸部,&ldo;比我大得多啦,不信你摸一摸。&rdo;說著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唐譯趕緊把手縮回來,氣得罵了一聲&ldo;無賴&rdo;,往旁邊移了移,&ldo;離我遠點。&rdo;他深深吐了一口氣,&ldo;好啦,不生我氣了吧?&rdo;
唐譯抓了一把鵝卵石,有一下沒一下往水裡扔,好半晌問:&ldo;他跟你都說了些什麼?&rdo;
&ldo;沒說什麼,說你們是高中同學,是彼此的初戀,又說了一些要和我公平競爭之類的話,然後挑釁地問我敢不敢生吞青蛙。我當時氣得頭腦一熱,跟他去醫學院問同學要了兩隻解剖用的青蛙‐‐&rdo;
男生之間的較量有時候難以用常理解釋。
唐譯忙打斷他,&ldo;好了,不要再說了,聽著都吃不下東西。&rdo;頓了頓,又輕聲說:&ldo;我沒有護著他。&rdo;
&ldo;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事實在荒唐。我卻口無遮攔,傷了你的心,要不,你打我一頓出氣?&rdo;
唐譯白了他一眼,&ldo;哼,知道就好。這次暫且原諒你,再有下次……&rdo;他忙舉手發誓說:&ldo;放心,絕對沒有下次。&rdo;她被他的舉動逗笑了,揉了揉鼻子問:&ldo;對了,我很好奇,你們,你們真的吃了?&rdo;
高明瞭撫著額頭苦笑說:&ldo;當時我閉著眼睛把活蹦亂跳的青蛙送到嘴裡,剛接觸到嘴唇,感覺滑溜溜、黏膩膩的,噁心的把早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rdo;
&ldo;幸好你沒吃。嗯,那……他呢?&rdo;
&ldo;那傢伙不愧是從國外回來的,事先準備了一大杯鹽水,一氣把青蛙吞下去,吞完後臉都白了,拼命灌鹽水。後來聽說他病了,好幾天沒去上課。&rdo;高明瞭不贊同地搖了搖頭,&ldo;我情願認輸。&rdo;
唐譯冷笑說:&ldo;自作自受,活該!&rdo;
第 33 章
陳上因為喝了太多的鹽水和醋,拉了兩天的肚子。陳母得知他病了,親自來學校看他,心疼地說:&ldo;幾天不見,怎麼瘦了這麼多?&rdo;
&ldo;吃壞了肚子。&rdo;當他看見背著書包的蔡婉婷時,吃驚地說:&ldo;你怎麼在這?&rdo;
蔡婉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