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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燃夕收到煜晨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她當時心中充滿了怎樣的驚詫。
她明明,沒有填報這所學校啊?
或者說,她根本什麼學校都沒有報。
但是深藍色燙金紋的錄取通知書上,她的名字和證件號真真切切,再不可能是第二人。
寧燃夕將快遞紙袋又倒了倒,希冀著能發現點別的東西,但是除了這封沒頭沒尾的錄取通知書什麼也沒有了。
她的指尖下意識繃緊了,正想用力將這頁薄薄的通知書撕碎,沒想到爺爺會突然進來:“燃燃,你拿著什麼呢?”
寧燃夕把手往身後一背:“我什麼也沒拿啊……爺爺!”
“是錄取通知書吧?”老人家可一點兒也不傻,看著她的目光透亮透亮的,“你個丫頭,別以為心裡打什麼算盤我老頭子不知道……拿出來!”
寧燃夕不情不願地將手裡的通知書遞給爺爺。
“煜晨?”爺爺看到校名,皺了下眉毛,“這不是離咱家不遠的那個學校嗎?”
“……爺爺,我不想讀書了。”寧燃夕沒有回答爺爺的問題,只是可憐兮兮地哀求道。
“你還沒滿十五歲,怎麼能不繼續上學呢?!”老人家吹鬍子瞪眼,“你放心,爺爺有錢,供你讀個書還是有餘的,別盡說傻話!”
“可是……”寧燃夕欲言又止。
老人家卻不耐煩了:“好了,不管這是什麼學校,等開學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去報道,不然你就是要氣死你爺爺我!”他拿著錄取通知書進了屋,顯然是知道寧燃夕會趁他不在的時候把它撕了。
寧燃夕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似乎隱隱發痛的額角。
寧燃夕是個留守兒童。
其實這麼說也不是很準確。
她一歲多的時候母親去世了,父親也不知所蹤,是爺爺一個人將她拉扯大。祖孫倆住在髒亂差的棚戶區,相依為命十幾年。
最初老人家還有些力氣,在工地上做些零工貼補家用,後來因為太勞累,患上了嚴重的風溼病,一到陰天腿就疼得不能動,寧燃夕又哭又勸好幾天才說服他答應不再去做那些重活,但是老人家還是閒不住——或者與其說是閒不住,不如說是生活所迫——一定要做一些收廢品之類的事情。爺孫倆就靠著這點收入生活,就算政府還有一些補助,也依然過得十分窘迫。
也正是因為這樣窘迫,寧燃夕便心裡早就不肯繼續讀書了,儘管她的成績一直都很不錯。
初中畢業後不再是義務教育,她覺得自己是時候承擔起照顧爺爺的責任了,再繼續讀書,就是繼續給爺爺增加負擔,老人家為了她已經付出那麼多了,她怎麼捨得還讓他辛苦呢?
所以學校填志願的那天,她只是象徵性地去了一下,志願書上什麼都沒填,也沒有簽字,便交給了班主任。
她什麼都沒寫,所以也不會被錄取才對,為什麼煜晨還會給她寄這份錄取通知書?
更何況……為什麼是煜晨?
這所學校……
a市街頭隨便攔一個年輕人,他要是不知道煜晨,那就和北京人不知道自己生活在首都一樣稀奇。
煜晨,是a市最特立獨行的學校。唯一一個並不將成績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但是每年都能出市狀元的怪才學校。
想要進入煜晨學習,據寧燃夕所知,要麼是家裡有錢,要麼是有關係脈絡,再要麼就是成績極好。
在煜晨,學生們接受的是完全定製化的教育。
如果學生要走高考的路,那麼學校會給他安排全市最好的老師,教授他高考所需的一切知識。
如果學生要走出國的道路,那麼他接受的將是全東道國語言的授課,提前熟悉留學道路上可能會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