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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燃夕並不知道在她離去後這對父子的談話。
她如同往常一般離開了獵妖工會,先是去了趟菜市場,買了點水果蔬菜,又買了一條魚,才踏上回家的路。
到家的時候爺爺正躺在藤椅上乘涼,看見孫女回來,想要起身,被寧燃夕按住了:“您躺著吧,我先去做菜。”
爺爺看著她走向廚房的背影,問:“今天我去你打工的奶茶店找你,你怎麼沒在?”
寧燃夕轉身,若無其事地說:“那會兒不是很忙,我去菜場買菜了。”
所謂的在奶茶店打工,當然也是個幌子。
這還是趙凌寒想出來的點子,他說工會任務繁忙,她可能連假期也要常常在工會逗留,不如找一個兼職,買通店員幫她扯謊,一旦爺爺來找她,就編個藉口替她糊弄過去。
雖然點子聽起來挺餿的,但意外的好用,到現在已經一年有餘了,這謊言也沒被戳穿。
爺爺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你啊,平日裡工作要努力些,不要這樣時不時溜號,萬一人家不高興把你開除了呢?”
寧燃夕心想趙凌寒也不是幹不出這種事:“我知道了,爺爺。”
吃完午飯,寧燃夕給爺爺揉了一會兒腿,等爺爺睡著了才翻出作業開始做。
事實證明,當初選擇理科的決策無比正確。
相比較文科而言,理科需要花在背書和記憶上的時間比較少,對於課餘時間幾乎都被工會任務填滿的寧燃夕來說,理科確實是更好的選擇。
當然,理科在計算和練習上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但是令寧燃夕悲喜交集的是,她還有個神級的搭檔,趙凌寒。
趙凌寒此人屬實神奇,在學校他倒也是認真學習的,但在工會里,別說學習,寧燃夕就從未見到他摸過任何一本高中書籍,時不時倒是會去寒色的辦公室搬一堆線裝書回來看,看起來閒雲野鶴的,但每次大考小考,他都穩如泰山端坐年級第一的寶座。
寧燃夕有不會做的題目,但凡去找他,他沒有不幫忙的,三言兩語就能將困擾她的難題講得簡潔明晰。
要不是他非得在講題之餘嘲諷她兩句,寧燃夕想,自己大概是會感激涕零的。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在這個過程中被磨礪得無比強大了。
畢竟她沒有功夫在課後去問老師,趙凌寒脾氣再差,總歸是個選擇。
哎,真不是所有人都有何臨青那樣的好脾氣啊……
想到何臨青,寧燃夕的筆尖停在了紙面上,久久沒有再寫下出新的筆劃。
良久,她嘆了口氣,放下了筆。
何臨青重返校園之後,寧燃夕也不是沒有去找過他,只是她自己的時間本就不多,加上美術生也不是清閒的,她僅有的幾次跑到c系教學樓,隔著窗戶看到的何臨青基本上都是坐在畫架前,滿手油彩,腳邊是一團團沾滿彩墨的廢稿紙,正在專注地畫著什麼,認真得不容絲毫干擾。
她到底沒進去,而只是默默地看一會兒,再無聲無息地離開。
漸漸地,她也不再往那邊跑了,只偶爾發兩條訊息,問一問何臨青的近況和小墨的病情,幾乎沒有見面的機會。
上一次看到他本人,應該是高二下學期的期末考試之前了。對於二班的學生來說,期末考試無足輕重,相反,剛剛過去的似乎和他們沒什麼關係的高考才是最要緊的。
對於寧燃夕也是如此,那天她抱著新買的高考題冊回教室,路過籃球場時,聽見女孩們興奮的尖叫聲,籃球擊地的聲音夾雜其中,紛亂而有力。
多半都是高一的學生,無憂無慮,悠閒快樂。
她有些羨慕地停了下來,看了一會兒那些朝氣蓬勃的男孩女孩,餘光卻瞥見了球場中央一個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