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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魂與獵妖者的恩怨,已經綿延了數千年。
妖魂殘害人類,獵妖師們與之戰鬥,讓它們用血償還對人類的傷害。
如果僅僅是這樣,倒也相安。
但是,妖魂之間也有所謂的社交,也有森嚴的等級制度。強大的妖魂們各自佔據一方領土,統御著領土上所有的妖魂。弱小的妖魂們向他們進貢,受他們的保護。
獵妖者們消滅妖魂,得罪了一些強大的妖魂領主,也因此與他們結怨。
妖魂領主們受著臣民的供饗,自然不會言而無信放任獵妖者們“屠殺”自己的臣屬。能打得過,則殺害獵妖者;打不過,則向獵妖者們的親人下手。
無數的獵妖者一邊為人類做著不可替代的貢獻,一邊承受著失家喪親的絕望痛苦。
他們與妖魂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術士”隨之而生。
普通的法師,生而懷有法力,隨著年齡增長能力顯現,加入工會學習法術並參與戰鬥。
而術士們,他們已經不能算是通常意義上的人類了。術士,是人為改造的結果。
工會的先輩們發明了一種用於淬鍊人體的毒藥,服用之後,身體會慢慢被煉化,不再是肉體凡身,而成為某種對疼痛和傷害渾然無感的東西,與此同時,光明的法力會在原來的基礎上有數倍的增長,達到遠非普通法師可匹的地步。
這個過程並不痛苦,但結果會很恐怖。
在煉化的過程中,法師們會漸漸失去人類的感情,最後變成既感受不到又表達不出的,如同機器一般的存在。同時,中間會有一段時間失去理智,瘋狂攻擊身邊所有東西,所以需要在工會的嚴密控制下進行。
沒有正常人會願意看到自己的親人成為這樣的存在,也沒有一個正常的獵妖師會希望自己變成這種極端的魔鬼。
但是有些人願意。
那些因為妖魂而家破人亡、無比悲痛和絕望的法師們。
他們不願意在世上苟活,與妖魂的戰鬥不死不休。
在經過他們本人的同意和數次確認之後,工會發給煉化藥,讓他們在工會里接受煉化,並在煉化結束後讓他們戴上面具,改名換姓,重新加入工會的獵妖行動中去。
沒有人認得他們本來是誰,面具下的臉是悲是喜也沒人在意,他們死去之後也沒有人會記得他們。
只有獵妖工會最血跡斑斑的功績簿上,記錄著他們終歸於輝煌的一生。
寧燃夕垂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裡。
趙凌寒很稀奇地看著她:“哭了?”
寧燃夕的手指動了動,他才注意到她在摩挲著什麼東西:“看什麼呢?”
寧燃夕抬起頭來,聲音低啞:“我爸爸和媽媽的照片。”
趙凌寒這下有些尷尬了:“對不起,我不知道……”
雖然和寧燃夕相處了其實很久了,但是她很少提及家裡的事情。
他所知道的,也不過是她的父母早亡,她和爺爺相依為命,而爺爺現在也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之類的零碎小事。
“我好像很少和別人提起我家裡的事情。”寧燃夕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塑封的照片表面,“不過現在我突然有一個想法。”
“什麼?”
趙凌寒下意識問。
“我一歲多的的那個冬天——我是秋天出生的——我的母親被人發現死在了家裡。”寧燃夕低聲說,“這樁案件直到現在都沒能偵破,母親的遺體上沒有傷口,屍檢結果表明她沒有服毒且生前身體健康,身體各部分機能都正常,中毒或者急病的可能性也被排除。她的死亡原因成了公安部的心頭大患,直到去年還有警察向我們報告案情的進展——當然是毫無進展,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