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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是您和王爺有了間隙,何不說清楚?」月圓經過今日種種,到底是看清楚景王不會專寵自己姑娘,只是如今若是王妃和王爺越走越遠,以後新人進府,怕是不會尊重王妃。
「月圓,你還記得今日我摔碎的那個瓷碗嗎?碎了便是碎了,再無復原的可能。不必勸我,我有分寸。」徐鸞鳳壓低聲音,隔壁的水聲未停,兩人說話聲也不怕被聽去。
她只要一朝居主位,那景王妃的尊榮便還在,而且景王如今有求於她,那半塊能證明公主之位的玉佩,他還沒得手,不會輕易將她捨棄。
月圓看著徐鸞鳳堅定的目光,此時的她如同以前一樣,認定了一件事便不會反悔,她嘆了口氣,便走過去幫著徐鸞鳳一起收拾東西。
約摸過了兩刻鐘,徐鸞鳳剛將最後一件東西搬到西廂房,景王便從浴房出來進了主屋。
此時主屋內好似空了不少,原本擺得滿滿當當的妝桌,如今只剩下一個細頸白瓷瓶,裡頭擱著幾枝零落的桃花,以往塞的滿滿的衣櫃如今空出了大半,只剩下他幾件不常穿的衣袍。
他眉眼微動,移目榻上,原本疊著少女粉白錦被的地方也空出一塊,他以前總是藉故床榻狹小,自己躲到書房去睡。
如今一看,床榻寬了不少,他也不用煞費苦心躲在書房睡,景王坐在榻上環視周圍,莫名覺得主屋空蕩蕩的。
徐鸞鳳這是何意?
景王眉眼微冷,將守在外頭的施紅喚了進來,施紅進來便看著男人孤零零坐在榻上,心裡忍不住滲出絲絲喜意。
以前王妃的生活只圍著王爺打轉,王爺在時,她事事都要親手置辦,她們這些存了爬床心思的丫鬟,壓根找不到機會。
如今王爺回來,王妃非但沒有出門相迎,反而還同王爺分房而睡,看來王爺和王妃之間存了矛盾。
「王爺,可要奴婢服侍您更衣?」施紅看著男人精壯的腰身,小臉微微發熱。
「王妃去了何處?」景王起身隨意披了一件單衣,臉色黑沉,徐鸞鳳不經他同意擅自搬離主屋,壓根沒將他放在眼裡。
「王妃將東西搬去西廂房了,如今正歇在那處,王妃說晚膳已經備好,王爺若是餓了自行傳膳便是,她身子不適便不陪您用膳了。」
施紅看著男人面容冷肅,知道景王的手段,連忙斂了不該有的心思,將方才月圓的話複述了一遍。
景王冷哼了一聲,然後出了主屋,朝著西廂房走去,徐鸞鳳不明不白給他臉色看,如今更加得寸進尺,他倒想看看她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此時西廂房內燈火通明,景王走到門口時,能聽到少女軟糯的笑聲。
他頓住了腳步,透過窗子的縫隙,能看到徐鸞鳳坐在軟榻上涮著熱氣騰騰的羊肉湯鍋,桌上擺滿了不少肉食,少女正吃的興高采烈。
這就是所謂的身子不適?而且她以前從來不碰羊肉,更不會毫無規矩賴在榻上用膳,怎地他一出門回來,徐鸞鳳整個人就變了。
徐鸞鳳哪裡知道景王站在外頭,她前世因怕吃了羊肉身上有羶味,惹得景王嫌棄,所以便不敢吃。
如今景王討厭什麼,她就會做什麼,只要能離他遠遠的,讓她折壽都行。
「主子,您可悠著點,這羊肉雖美味,但卻不可多食,明日是老王妃的生辰,您好歹控制控制。」雲瘦看著自家姑娘吃得滿頭大汗,還沾了不少辣油,就害怕她會半夜鬧肚子。
「這的確多了些,你們也一起吃罷,左右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不會有旁人看見的。」徐鸞鳳本就有意讓兩個丫鬟一起吃,她們在尚書府吃了不少苦頭,因為她這個私生女的原因,別說羊肉了,便是豬肉也甚少吃得到。
如今她吃穿不愁,自然不能苦了兩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