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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段,你沒見識過吧?毒辣得很……”說到這裡,他又想起“背後不可語人是非”,偷看一眼藍忘機,見含光君沒有責罰的意思,才大著膽子嘀咕下去:“都怪夷陵老祖帶起的一股歪風邪氣,學他玩那一套而不正經修煉的人太多了,這個江宗主又疑神疑鬼。全都抓回去,抓得完嗎?也不挑一挑,就你這個樣,笛子吹成那個德行……呵。”
這一“呵”,勝卻千言萬語。魏無羨覺得很有必要辯解一下:“這個,其實,說來也許你們不信,我平時笛子吹得還可以的……”
尚未辯解完,自大門之中,邁出幾名白衣修者。
這幾人身穿藍家校服,個個素衣若雪,緩帶輕飄。為首之人身長玉立,腰間除了佩劍,還懸著一管白玉|洞簫。藍忘機見之,微微俯首示禮,來人亦還之,望向魏無羨,笑道:“忘機從不往家中帶客,這位是?”
這人和藍忘機對面而立,竟如照鏡子一般。只是藍忘機瞳色極淺,淡如琉璃,他的眼睛卻是更為溫潤平和的深色。
正是藍家家主藍曦臣。不愧為一宗之主,看到魏無羨抱著一頭花驢子,也沒露出半分不自然的神色。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姑蘇藍氏,向來公認是美男子輩出的家族。這一代本家的雙璧更是格外出挑。這兩兄弟雖非雙生子,容貌卻有八|九分相似,難以分出確切高下。然而,一種顏色,兩段風姿。藍曦臣清煦溫雅,款款溫柔,藍忘機卻過於冷淡嚴正,拒人於千里之外,失之可親。故在作仙門世家公子排行中,以前者為第一,後者為第二。
魏無羨笑容滿面地放開驢子,迎了上去。姑蘇藍氏極重長幼尊卑,他只要對藍曦臣胡說八道幾句,一定會被藍家人亂棍打下雲深不知處。誰知剛準備大顯身手,藍忘機看了他一眼,他上下兩片嘴唇便分不開了。
藍忘機回頭,繼續一本正經地與藍曦臣對話:“兄長可是又要去見斂芳尊?”
藍曦臣頷首:“金麟臺有清談會。”
魏無羨張不開嘴,悻悻然回到花驢子身邊。
他琢磨:斂芳尊便是現任的金家家主,金光瑤,也就是金光善唯一承認的一個私生子。說起來算他這具肉身的異母兄弟。同樣是私生子,卻是天差地別。莫玄羽在莫家莊睡地磚吃剩飯,金光瑤則坐在修真界最高的位置呼風喚雨。清談會想開就開,藍曦臣想請就請。金藍兩家家主私交甚篤,果非傳言。
藍曦臣道:“你上次從莫家莊帶回來的東西,叔父要與你商議。”
聽到“莫家莊”三個字,魏無羨不自覺留意,卻感上下唇一分,藍曦臣解了他的禁言,對藍忘機道:“難得你帶人回來,還這麼高興。須好好待客,不可如此。”
高興?魏無羨仔細看了看藍忘機那張臉。
怎麼看出來高興的?!
目送藍曦臣離去後,藍忘機道:“拖進去。”
魏無羨便被活活拖進了這個他發過誓此生絕不再踏足的地方。藍家以前登門的都是望族要人,從沒有過他這樣的客人,諸名小輩推推搡搡擁著他,都覺得新鮮好玩兒,要不是家規森嚴,沿途必然灑滿一片嘻哈之聲。藍景儀道:“含光君,拖到哪裡去?”
藍忘機道:“靜室。”
“……靜室?!”
魏無羨不明就裡。眾人則面面相覷,不敢作聲。
那是含光君從來不讓其他人出入的書房和臥房啊……
靜室內陳設甚簡,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折屏上工筆繪製的流雲緩緩浮動變幻,一張琴桌橫於屏前。角落的三足香几上,一尊鏤空香鼎吐露嫋嫋輕煙,滿室都是泠泠的檀香之氣。
藍忘機去見他叔父商議正事,魏無羨則被摁了進去。他前腳走,魏無羨後腳出。在雲深不知處晃了一小圈,果然不出所料,沒有通行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