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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佟還擔心著他的狀況,陸銘三兩句把他打發走了,然後按著車頭,轉身盯著車內驚魂未定的閆筱。
在走過來的路上陸銘曾遠遠瞥見了季白深,他手裡多了一束花,又莫名朝著茶館方向走回去了,像是迷了路。當時他還對季白深的反常有點疑慮,現在親眼目睹閆筱當街激情殺人未遂,似乎明白了。
陸銘環視一圈,除了隔一條街的那個茶館,附近就一個保齡球館還算是個能說話的地方。陸銘把閆筱叫下來,忍著身體的疼痛帶著她走進保齡球館,充了錢,要了兩杯可樂,在冷清的休息區坐下。
閆筱把那杯冰可樂握在手裡,低著頭,嘴唇蒼白,臉上也沒什麼血色。她沉默了一會,垂著頭跟陸銘道了歉,像是做了壞事的小孩。
陸銘不住打量著她,回想起自認識她以來種種細節,無論是狡猾善變的嫌疑人,還是殺絕果斷的黑市顧問,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似乎在承受著某種精神痛苦。說不清為什麼,可能還是陸銘一向對閆筱和季白深存有的好奇心作祟,他用朋友的口吻問了句:「剛才是怎麼了?」
「心情不好吧,可能。」
「那你跟季老師……」
「劃清界限了。」閆筱回答得很快。
「所以一直以來……」
「你就當我在追他,沒追上吧。」
閆筱抬起頭看著陸銘,一雙靈動的眼睛牢牢鎖著他的臉。陸銘沒料到閆筱這個突然又直接的反應,一時間卸下警備被她捕捉到了驚異的表情。待陸銘調動起多年職業經驗培養出來的冷靜時,閆筱又移開了眼神,手指輕輕一勾,嘭地一聲開啟了可樂。
「聽說最近丟了好幾幅苑景的畫?」閆筱喝了口可樂,突然問起。
「你聽誰說的?」陸銘也喝了口,警惕地問。
「放心,不是季白深。我知道你可能會找他幫忙,但他不會跟我透露這些的。」閆筱的語氣裡有點自嘲的意思,又說,「黑市裡已經有風聲了。」
「嗯。」陸銘點點頭,「黑市裡怎麼傳的?」
「你都把我辭了,還來使喚我啊?」閆筱嗔怪地說。
陸銘低笑了下:「不強求。」
閆筱便也沒跟他客氣,站起來準備走,又問了問陸銘剛才被撞的怎麼樣,用不用賠償之類的。陸銘揮揮手錶示沒事,腦子裡還是閆筱剛才提到的黑市裡的風聲,不問的話覺得遺憾,追問下去又不免尷尬。正糾結的功夫,球館的服務員過來刷時間卡。
「哎呀,你們都沒玩啊這次。」服務員撇撇嘴,「一週之內不玩的話,卡里的時間可就過期了哦。」
「那我們下次來?」閆筱轉頭看著陸銘,問道。
陸銘愣了一下,回答:「行。」
回到隊裡時天還沒有黑,小佟透過苑景民間協會的會長聯絡到了《自畫像》的藏家,說明瞭大致情況,藏家也答應配合警方。大家在隊裡簡單吃了個晚飯,然後陸銘帶著五六個人出發去遠在郊區的藏家住所進行布控。
苑景剩下的兩幅畫分別是《自畫像》和《東湖岸邊》,據那位民間協會會長所說,《自畫像》是苑景所有畫裡估值最高的,一直被一位崇拜苑景的嘻哈歌手收藏著。另一幅《東湖岸邊》則在苑景的妹妹苑芳那裡,這些年無論出價多高她都不願賣這幅畫,應該是想留存做為紀念,因此外界很少有機會見到《東湖岸邊》。應警方要求,他也提供了苑芳的聯絡方式。
那位嘻哈歌手帶著一隻德國牧羊犬在門口熱情地等著警方,一見面就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對案情的分析,躍躍欲試得好像要親自上陣抓賊一樣。陸銘有點後悔沒有事先與他詳細溝通,他們是偽裝成小區裡的修理工模樣進來的,就是怕太引人注目打草驚蛇,而這位藏家偏偏怕別人不知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