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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形容呢,像是烈日暴曬下的青草味道,自然、純粹又舒適,讓閆筱頓覺安心。彷彿服了一劑藥,兩天以來的焦躁終於有了舒緩的途徑。但轉而,她又對季白深的現狀燃起了極大的好奇心。
陸銘顯然不在狀態,他只玩了兩局,成績也不太好,擺擺手放棄了,坐在旁邊喝東西,偶爾也看看手機,心不在焉的樣子。
閆筱倒是玩得很盡興,起碼看起來很盡興。她知道越是渴望得到什麼,越要表現得滿不在乎。
終於,在她贏了個大滿貫之後,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坐在陸銘旁邊,喝著飲料,假裝無聊地刷著手機,故意對他已經盈滿到即將溢位來的傾訴欲視而不見。耗著他,等待著他的訊號。
「你聽說了季老師的事吧?」陸銘悶悶地,小聲問。
「聽說了。」閆筱平淡地說。
「你就不驚訝嗎,季老師會做出這樣的事。」
「有什麼可驚訝的,我之前不是提醒過你嘛。」閆筱叼著飲料吸管,抬眼看向陸銘,「他現在怎麼樣了?」
陸銘突然沉默了,看著前方一對比賽玩球的母子,發著呆。
閆筱極力控制自己的好奇,眼睛緊盯著手機,耳朵豎起來等著陸銘回答,可他遲遲沒說話。
閆筱心一橫,算了,服從內心吧,忍不了了,於是迫不及待地又追問了句:
「他怎麼樣了?認了嗎?」
第43章 苑景(十)
季白深沒有認罪,當然,他也沒有成功給自己脫罪。
現有所有證據都對他很不利。除了在他臥室裡搜出來的四幅畫之外,他也無法提供這五起連環盜竊案的不在場證明。前三起案子都發生在夜裡,季白深稱他在睡覺,但均是一個人在家,沒有人為他做證。第四起《東湖岸邊》的案發時間是下午,季白深當時已經下班了,他說他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韓國餐館吃飯,但警方調取監控時偏偏當天的監控壞了。
至於最後一起《自畫像》他倒是有不在場證明,當時他正在圖書館上班。但單憑這一點只能說明他沒參與盜竊行動,完全可以懷疑他有同夥,畢竟他曾經誤導過警方行動,而且那幅《自畫像》至今也沒有找到。
對季白深的審問全程都是陸銘親自來的,不過隊裡顧忌著他和季白深過去的關係,指派了一個別的小組警員當記錄員。第一輪審訊陸陸續續持續了一天一夜,季白深有問必答,不慌不忙,像是有底氣能為自己洗脫。中途陸銘根據他的交代,安排人手去調查。
第二輪審訊時季白深明顯慌了,他發現陸銘問的還是上次的問題,並涉及到了生活和工作圈子,他明白這說明自己的嫌疑更重了。自那以後,季白深再沒開過口,他只是低著頭坐在那裡,沉默著。
就這樣已經足足過去兩天了,陸銘知道論耐心他是比不過季白深的,便不再跟他耗著,打算從黑市集中銷贓行動的角度找線索。
因為第二天就是元旦,假期期間不利於外勤行動,陸銘抓緊時間安排了行動計劃,正準備走時,門口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罵罵咧咧叫嚷聲。會議室裡的小夥子們瞬間就聽出來是誰,紛紛出去迎接。陸銘是最後一個走出會議室的,他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劉璽是來拉偏架的。
果然戴著個黑色毛線帽的劉璽凜冽地看向陸銘,吼了句:「季白深呢?關在哪了?」
在看了苑景案目前所有證據線索後,劉璽坐在那沉思了一會,決定親自見一見季白深。陸銘要陪著,他不讓。
陸銘本來想以養病為由把師父勸回醫院,畢竟還得為第二次手術做準備。劉璽大概早知道他來這套,拿了個醫生開的診斷證明,證明他最近恢復的還可以,第二次手術可以向後推一推,只要活動強度不大可以適當工作了。
劉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