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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拍兩天後,也就是 10 月 15 號,下午 2 點 11 分,馬鴻飛讓司機去阮東拍賣行辦理交接後續,取走了《山鬼》。監控中可以看到,這個帶著黑皮手套的年輕人就是馬鴻飛的司機,他從阮東拍賣行拎走的這個銀色保險箱裡裝的就是《山鬼》」
影片中那位年輕的司機把箱子放在一輛黑色商務車的後座上,而後直接開走。章鵬切換了從交管大隊調來的監控影片,繼續說:
「車直接開進了廣澤路,這是拍賣行到馬鴻飛家最快的路,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但遇到了堵車,司機就臨時改道了。」
「為什麼堵車?」陸銘機警地問。
「哦,根據交警隊說,是兩個新手司機車蹭到一起了,到沒什麼大事,就是吵得不可開交把路堵死了。據說有人把吵架影片發到了抖音上, 我看了,挺逗的。」
「繼續說。」
「司機掉頭繞道走一個小路,花了五十分鐘的時間回到馬鴻飛的別墅,停好車後拎出保險箱,可沒走幾步就發現不對勁,保險箱明顯輕了不少。他用密碼開啟一看,果然畫神不知鬼不覺的丟了。」
陸銘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手肘虛撐著桌子,皺眉琢磨了片刻,問道:「那條小路有監控嗎?」
「有,但就兩個,因為這條路和附近的住宅區明年都要拆遷了,沒什麼人住治安設施也落後,一頭一尾各一個監控,只拍到了司機的車進去和出來,中間這段是空白的。」
「空白了多長時間?」
「車是 2 點 23 消失在監控範圍的,2 點 50 分出來,空白了 12 分鐘。」章鵬看著影片資料回答。
「27 分鐘?」陸銘頓了頓說,「走這條路要 27 分鐘嗎?」
「根據司機的證詞,他因為遇到了一個逆行摩托車停了一小會,但他沒有下車,也確定沒有人接觸車內的保險箱。」章鵬又看了眼卷宗。
陸銘盯著影片監控中已經虛掉的商務車影子,半晌後交代說:「重點查一下這 12 分鐘發生了什麼,實地走一走,目擊證人,附近商戶的監控,特別是那輛逆行的摩托車,都不能放過。還有,把司機的證詞送到我辦公室。」
說完陸銘起身要走,忽地想起什麼,轉頭沖裡面的小佟問:「那什麼,隊裡給季白深的顧問費他是不是還沒領走呢?」
「啊?」小佟一時有點懵,「好像是吧……」
第二天中午,陸銘看完了《山鬼》目前的調查案卷和幾分證詞後,去後勤中心幫季白深代領了顧問費,開車去了南豐美術學院,在圖書館旁邊的小花園裡等著中午交班的季白深。
陸銘親自來給他送錢是有目的的,在去醫院看劉璽時,陸銘提到了《山鬼》神秘失竊案,劉璽只問了一個問題,哪幅《山鬼》?陸銘才知道傅抱石一生中以「山鬼」為原型畫了一系列仕女圖,也意識到這個案子和《瑤池》一樣,單憑他帶著一群愣頭小子是不夠的,必須要請顧問。
而如今能夠讓他信任,又有一定默契的顧問人選,只有季白深了。
季白深過來時太陽正足,可他看上去像是很冷的樣子,臉色素白。他沒有拒絕這筆顧問費,只說最近有點忙忘了去領,謝了謝他,就不再說什麼了。
陸銘是個直腸子,向來不會拐外抹角,便直說了他的來意。季白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眼神略微低下來不知看著哪裡,半長的捲髮在暖陽下烏黑油亮。
「這次丟的是傅抱石的《山鬼》」陸銘故意說。
「嗯。」季白深沒什麼特別反應,只平靜地又問,「哪副《山鬼》?」
陸銘很意外,試探著:「就是最好的哪副。」
「最好的,應該是 1946 年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