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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仙子隔在了十丈之外,順便連她的聲音氣息等也隔絕乾淨。
之後天君狀似無意地詢問了下重澤的意見,端著酒盞剛聞了下開壇時濃郁的酒香的重澤帝君偏了頭看來,眉目如畫,“那是誰?”
再後來,瀛洲的映月仙子,九華山的霧蓮仙子,六重天的紫凝仙子……仙界內排得上號的美人裡有一半都走了個過場,愣是沒有一個能夠在重澤面前堅持出現半盞茶的,更別提能夠讓他把名號和本人對上座。
天君基本已經絕望了。
以致於東海龍宮的十公主出現在宴會上,而重澤短暫地轉頭和人對視了一眼時,天君愣是傻了三個呼吸才緩回神來,注意到重澤低垂了眉眼不再去看庭中蹁躚舞著的美人,又在別的仙君小聲談論時握緊了手中的酒盞。
他差點就得意地笑出了聲。
英雄難過美人關,非是英雄心性太穩,而是美人未對上英雄的口味。
天君幾乎毫不猶豫地就想留著人在天界多住,尤其是龍族天生便能撕開所有結界,重澤幾乎對所有人無所不利的那招徹底失效。
他幾乎已經可以想到了握著重澤的軟肋的日子。
尤其這位龍公主出生時本就曾有過不好的謠言,謠言有時便是把鋒利的劍。
但天君真的沒想到重澤會淪陷得那般快,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擋下了七道天雷卻幾乎毫髮無損,握著他手裡的重劍在興奮地低鳴,享受著真正開封的快感。
這才是他的能力。
九重天之上的十重天,傾天界之力也難以與之抗衡。
天君再也難以壓制除掉他的念頭,之前徐徐圖之的籌謀在絕對的力量之前粉碎,他再次難以在夜間安眠,閉上眼皆是重澤手握重劍架在他的脖子上,站在高高在上的尊座上看著他屁滾尿流的狼狽模樣。
他毫不猶豫地就扔掉了那根軟肋。
在重澤遠在戰場無暇兼顧的時候,說服了他那些愚蠢的只知道為了他考慮的戰士,將龍公主從禁制重重的十重天中帶了出來。
嶄新的一個計劃已經在他心中蔓延,重澤在戰場上乍然聽聞心上人離世的訊息,若是能空門大開被那些暴虐的魔族殺死更好,若是僥倖活著也定是急匆匆地趕回來,屆時一個疏忽大意,擅離職守的罪名下去,東海龍宮和十重天,誰也別想再保住誰。
而之後的錯,自然便是那位生來便不祥的龍公主的錯。
他還是那個仁慈的天君,牢牢地坐在尊座上。
但這所有的一切奢望,都在重澤提著重劍邁入大殿,毫不猶豫地就斬殺了那十幾個戰士之後宣佈破滅,原本光風霽月的大殿徹底被鮮血血洗,仙人們只要神魂不亡就不會隕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鮮血在身下浸溼整片。
而重澤,他冷靜得詭異的坐在大殿中專門為了他而設的尊座上,目空一切像是在發呆,盯著的地方確實之前那曲驚豔了天界的琵琶舞所躍動之地。
身著紅衣,熱烈得似乎都要從他的世界中展翅飛走的小姑娘抬手就把手中的琵琶砸在了地上,開口的清冽嗓音像是春日裡最後一場冬風過境,“這舞我原本只跳給帝君一人看,既然帝君不喜,那我今日之後,再不跳此舞。”
她說到做到,再也未曾跳過那曲舞。
重澤提著劍,準時準點地將仙人們癒合了的傷口再次割開,對響起的謾罵聲過耳不聞,最後才走到天君面前,緩慢地割斷了他剛長好的手腳。
天君象徵著無上光華的月白色長袍已經完全染成了鮮紅色,他死死咬著牙,忍受著肢體被緩慢分離的痛楚,一雙眸子簡直要浸出鋪天蓋地的恨意。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重澤,是我讓人割開她的皮肉放血的,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不。”重澤久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