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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不是很好,早早下了酒桌,在離喧囂最遠的窗邊坐了下來,顧自回憶著與那人有關的過去。
年輕人無疑是打斷了他的好事,但對著這樣一個跟江倦相似的人,他也發不起什麼脾氣,由著陰晴不定的性子,和顏悅色地問他:「多大了,做這行多久了?」
年輕人垂著眼簾,舌尖舔著嘴角的一塊青,目光似乎不屑落在他身上,轉而飄向窗外。
「快三十了,我不做這行,是你們把我綁來的。」
冷淡的態度也和那人極像,卡索起了興致,轉過身來正對著他,問:「你知道他們的手段嗎?」
對方冷笑著反問,「剛不是見識過了?」
「只要你低頭服軟,學會取悅人,重獲自由也不是不可能,何苦這麼折騰自己?」
「被你們施捨的下半輩子嗎?我想想都噁心。」
這下卡索是真對他感興趣了,起身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跟自己過來,但那人硬是停在原地沒動。
卡索不知哪兒來的耐心,一把抓住他,將他帶離了那個瀰漫著麻古味的人間地獄。
他把年輕人帶到自己的房間,豪華到有些誇張的裝修與陳設無不顯示著這裡的奢靡,還有那血紅色的天鵝絨床品無比刺眼,不知多少情人慘死在這些豺狼虎豹的床上。
幾乎在進入這裡的一瞬間,年輕人眼中就流露出了明顯的厭惡。
「別那副表情,人都要休息的,又不是隻有做愛才叫睡覺,我對你們這些男男女女沒什麼興趣。」
卡索又笑了。
金三角的人包括亞示在內都很怕他突然浮出笑意,可偏偏當年那位和眼前這位是例外。
年輕人依然是那種疏遠的態度,甚至有些被羞辱的憤怒:「我們?你把我跟什麼人劃分成了一類?」
「哦,抱歉,讓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們』的這個範圍也很廣,並不是單指某一個群體,可以說是這世上所有人。怎麼這麼敏感。」
如果他不說最後一句,那人的心情可能還好些。
但不管怎麼說,年輕人發現這個會道歉的男人的確跟自己以前遇到的大多數人不一樣,跟外面那些罪惡的群體更是格格不入。
說不上好奇,但他對卡索的態度總歸是好了些。
卡索向他擺了擺手,「坐過來吧,從剛才就見你護著腰,走路都不大敢吃力,被打疼了吧。」
「……不用。」
「幼稚……小子,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麼人?在你這將近三十年的生命中,有沒有什麼人讓你產生了想長久地停留在某一處的衝動,甚至會為他做些不理智的事?一旦聽這番話時你的腦海里浮現出了某個人的身影,那麼你就想想他,再問問自己會不會為了他守身如玉?」
可能是這個詞戳到了卡索自己的笑點,他又勾起嘴角笑了笑,「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覺悟,大多男人覺得愛情與忠貞是兩碼事,所以即使有了讓他們愛到發瘋的小三,他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婚姻。他們想要的只是那種跟人偷腥和熱戀的刺激,能從小三身上得到這種快感,就能再找無數個小四小五來填滿內心的空虛,但他們仍然覺得能陪自己終老的人,是最初選擇的那個人。」
他點起煙來咬在嘴裡,吞雲吐霧仰頭望著昏暗的水晶吊燈。
「而我剛好是屬於少數的,願為了愛的人守身如玉,謹守男德的人。」
這種與原生家庭有些相似的說法引起了年輕人的共鳴,他看卡索的眼神有些許轉變,又或許是身上的傷真的太疼了,他慢吞吞走了過去,在距離卡索最遠的那一邊坐了下來。
「放心,我不會碰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對方僵著身子,沒敢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