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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庚市距離辛城不遠，坐高鐵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向懷景就跟護工調了個班，拎著揹包也說走就走，衝去了畫展的地點。
他戴了頂鴨舌帽，假裝普通的遊客，在畫展裡閒逛，目光逡巡，搜尋自己的目標。
找了半天沒找到，向懷景有點鬱悶，心想也許鬱青珩已經離開了，畢竟他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應該不會全程都留在畫展內。
結果就在他想離開的時候，峰迴路轉，竟讓他抓住了鬱青珩的位置。
在二樓的小露臺，這塊區域沒有掛畫，所以很少有參展觀眾過來。
他看到了鬱青珩的背影，依然穿著筆挺的白色大衣，長發梳的柔順，整個人打扮的瀟灑又精緻，充滿了藝術家高雅的氣質。
這人在家的時候，尚且能看出幾分虛弱，打扮好了一走出來，彷彿套上了盔甲，又恢復成了先前斯文有禮的矜貴模樣。
隔了一道玻璃門，外面的聲音很小，走得近了，向懷景才聽到鬱青珩和經紀人的聲音。
經紀人不是陳助理，但向懷景也見過：「……你又打算出國發展了？」
「是的。」
「以你的風格，確實國外受眾更多，不過國內這塊生意也不能放下。」
「你可以看著來，不過我以後，應該會長居國外，沒有意外的話不會回來了。」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改主意了。」
「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冬日戶外太過寒冷，說話時撥出的都成了白汽，鬱青珩似乎輕嘆了一聲，「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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