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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藉有些不捨,但還是乖乖地把眼睛閉上了,百里望月見她乖了,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也閉上了眼睛,專心施術。
無妨,他和她,還來日方長。
也因此錯過了白藉眼角劃過的淚珠,劃過腮下,滴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百里望月先將自己的真氣一點點探到了白藉體內,感受到她內丹結的位置,準備用術法一點點地隔斷它和白藉骨血和經脈之間的聯絡。
這是需要耗費大量術法精力和時間的,且因著在這氣溫低寒氣重的地方更能抑制內丹的力量,百里望月這三日每夜都會將自己泡在冰水裡,多半會被凍得神志不清昏過去。
也是昨夜他適應了不少,險些扛了過來,迷迷糊糊間彷彿有人將他架出來,將他扶到了床上,他早上隱隱約約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心中還有一絲暗自的喜悅,他以為是她。
如此想來,可能是那膽小怯弱的貓妖,只不過這件事,倒不知怎的卻讓她看見,且誤會了。
過了這麼久,還是一如既往地莽撞。
罷了,過後再與她解釋解釋吧,這麼一直誤會著總也不好。
正想著,可體內竟有一絲熟悉的躁動,百里望月驟然彷彿掉進了冰窟,從頭髮絲到腳尖都是寒的,他的寒毒,今夜竟又發作了。
和上一次發作的時辰,竟隔得這樣短了,越來越短了,可現在百里望月顧不得那麼多,他現在必須想辦法撐下去,撐下去……
可這幾夜百里望月為了能夠抵抗寒冰而夜夜泡在寒水裡,雖能適應不少,可終歸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他體內積鬱了不少寒氣,催發了這次寒毒來得洶湧異常。
白藉感覺到了百里望月真氣的不穩,她試探地開口,「你怎麼了?」
「無事。」百里望月嗓音有些發顫,好冷,他此刻覺得骨髓裡都是冰凌在凝結。
但他的真氣還是源源不斷地輸到了白藉體內,絲毫不肯分出些氣力來抵抗寒毒發作。
白藉看出了他在強撐,她悽慘得一笑,覺得真是應景了,突然發力,百里望月覺得自己的真氣被推了回來,緊接著一股熾熱的真氣,緩緩流入了她體內,百里望月一怔,「你幹什麼?」
說著便要掙扎著將她的真氣逼出來,「別動,現在這已經是不可逆的,你再亂動可就保不準會發生什麼了。」
白藉用真氣一點點探尋,她感覺百里望月體內全是堅硬的冰山,她試著要一點點地去融化它,一層細膩的冰凌迅速結起來包裹住了她和他,該死,非要選在今夜,寒氣抑制了她內丹的力量。
白藉現在只得一點點探尋,一點點融化,爭取撐月暈時候過了,她被抑制的力量才能被完全釋放出來。
白藉沒想到這麼累,她覺得這可真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沒辦法,最後再幫他一把吧。
天邊月暈漸漸散去,風起。風將窗欞吹得嗚嗚作響,彷彿有人在抽噎一般。
白藉感覺體內被抑制的力量漸漸被釋放,百里望月感覺那股力量又熾熱了些,燒灼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極致的痛苦中卻無端地生出了一絲歡愉。
像是快要渴死的人有了一杯水,快要餓死的人有了一碗粥,快要凍死的人有了一個爐子,快要曬死的人有了一片涼蔭一樣,極致中突然有了細小的救贖。
白藉月暈之時被抑制的力量釋放了大半,她一鼓作氣地將真氣渡入了百里望月的體內,儘管如此,但百里望月始終還是保留了一絲的警惕,她這樣,讓百里望月覺察出了些許的不對勁。
可已經晚了,白藉將最後一股真氣也送入百里望月體內,融化了他體內冰山的最後一角之後,白藉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什麼破碎了一樣,之前的輕盈全部消失殆盡,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