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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有這麼拐彎抹角地說自家女兒彪悍的嗎?
塗山杳留戀地揉了揉女兒的頭髮,仔仔細細地看了女兒一遍,才不舍地放下手,「去吧,爹爹想,休息了……」
晚了這麼些年,不知道她會不會怪他,塗山杳笑了笑,眼裡驀然閃現了淚光,一定不會的,看他把他和她的女兒,成功地養大了。
養得這般好,他也可以,放心了。
白藉只當她爹又和以前一樣,在傷神了,於是默默地退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
果真,塗山杳昨日交代的那幾句話,不是白交代的,第二天,白藉就找不到她爹了。
塗山杳約摸是怕女兒傷心,沒當面道別,只留了書信,說九兒已經長大,他也可以安心地卸下擔子,專心去陪她娘親了。
讓她以後別受委屈,也別出去,外頭太危險,還是山上安全,他和她娘親,都會保護著她的。
白藉看哭了,短短几句話,白藉覺得,真沉重。
她有想過她爹可能會走,其實她早有所感,所以才一直表現得不懂事,橫衝直撞,你看我這麼惹是生非,你怎麼可能放心我一個人,就走了呢?
可是,你真的就放心地走了,離開我了,我從小沒有了娘,今後,也不會再有爹了。
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一個人,也離開她了。
白藉倒在床上,她什麼也不想幹,就死死地瞪著屋頂,兩天兩夜沒有動彈。
第三天清晨,一眾小妖聚在白藉門前嘀嘀咕咕,「嘎吱」一聲,門從裡面開啟,白藉走了出來,面色如常,「怎麼回事,該幹嘛幹嘛去,湊在我跟前偷懶?」
小妖們見她臉色不錯,便都放下心來,一鬨而散。
白藉想出去走走,哪怕就一會兒也好,離開這裡,她怕睹物思人。
於是她找來一個牽牛花妖,對他說了這件事,牽牛花妖表示理解她,卻又有些憂心忡忡,怕白藉出了什麼事,於是從懷裡掏出一個牽牛花骨朵兒,「小主子,雖然這個不能幫你擋什麼大災大難,但是遇到小麻煩還是可以擋一擋的。」
白藉笑了笑,沒推拒,收下了,對他交代了幾句山中的事物,最後看著牽牛花擔憂的面龐,輕聲對他說了句,「放心。」
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牽牛花妖,手在背後安撫地拍了拍他。
這裡是她的家,她不會走的,她只是想出去平靜一下的,很快就會回來,很快就會回來的。
白藉下了山,沒讓太多小妖知道,她頭疼看他們的淚眼汪汪,她真的只是出去走一走,但他們若是知道了,定然會以為她要離家出走。
白藉悄悄溜下山,漫無目的地閒逛,她看過路邊的野花,路邊的石子,她突然想看看繁華。
她聽逃難到山上的妖婆婆講過萬丈紅塵,十里繁華,讓人留戀卻又危機重重,白藉想來點刺激的。
可白藉不認識去外邊的路,她正彎腰撿起一顆小石子,準備把這種讓人頭疼的選擇權交給上天,扔到哪就往哪個方向走。
白藉還沒直起腰來,耳朵下意識動了動,只聽聞「嗖」得一箭,白藉耳力靈敏,目力也比常人好,她遁著箭聲望去,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彎弓搭箭,射中了不遠處的一隻野兔。
他背上的網裡已經裝了不少這種體積偏小的獵物,白藉看他衣著打扮與她不同,與山中的每一個妖怪都不同,他身上,彷彿有妖婆婆說的,十里繁華的味道。
白藉把手中石子扔了,還是把選擇權從上天那裡拿回來,白藉悄悄隱去了生息,決定跟上他。
獵戶將背上的網解下來,將野兔身上的箭拔了出來,「噗」得一聲鮮血四溢,白藉煽動鼻尖,她彷彿聞到了血腥氣,她有些蠢蠢欲動。
不行,她是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