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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沉默了。
白藉覺得很委屈,加上那時時刻刻鑽心的疼痛,她眼角的淚花更多了。
祁承看到她哭,有些慌了,「你,你別哭,會好的。」
他撩起外袍,「刺啦」一聲,撕掉了裡面的白色內襯,將白藉的腳放在了他的腿上,手法生疏地纏了幾圈。
白藉看著他包的這麼醜,更想哭,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你說,這麼深的傷口,它會不會留疤?」
祁承仔細思索了一下,這問題倒真是難到他了,他斟酌著開口,語氣中帶著素來沒有的安撫,「別怕,留疤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聽到他這麼說,白藉更悲傷了。
不遠處傳來別樣的聲音,白藉和祁承都聽到了,祁承忙抱起白藉,抱著她躲到一個隱蔽夾角里,並且仔細地用灌木擋住他們二人的身影。
那聲音不知是什麼發出來的,白藉想著,這谷底可千萬別有什麼妖獸,不然可真的是雪上加霜。
白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
那奇怪的聲音越來越近,祁承蹙了蹙眉頭,怎麼會,他們明明藏得很隱蔽了。
驟然想到,白藉身上有傷口,如果是妖獸的話,嗅覺的靈敏度極高,一定能聞到她身上的血腥氣。
祁承的身子繃了起來,他觀察了一下地形,若是妖獸過來,他可以先擋上去,給白藉爭取一個逃走的時間,但她的腿……
突然,蘇江陰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知道你們在這裡,你們最好乖乖出來,躲著沒用!」
成功吸引了妖獸過去,白藉和祁承在心頭都鬆了一口氣。
白藉想著,這真算是無形中救了她和祁承一次啊。
妖獸移了過去,正和蘇江陰撞上,兩人開始交纏廝殺。
祁承趁著機會,忙帶著白藉又悄悄遁走。
往地下不知下了多久,懷裡的白藉嚶嚀一聲,祁承扇動鼻翼,聞到了一股血腥氣,他探手過去摸了摸白藉的腳踝,有些黏膩,遭了,傷口怎麼又開始出血了。
懷中的白藉意識有些流失,她難受地往祁承懷中拱了拱腦袋,祁承想著要趕快到地面上。
抱著白藉又往前行了一刻鐘,他帶著白藉回到地面,日頭有些刺眼,他低頭,看白藉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了,目光鎖在了她胸前不知何時外露的吊墜上。
原來如此,她身上怎麼會有司南君的法器,倒是誤打誤撞化解了那結界陣法,救了他們一命。
祁承未再深想,辨識了一下方向,超南天門飛去。
路上白藉醒過一次,睜眼看了看周圍,有些眼暈,又昏了過去。
快到南天門的時候,蘇江陰竟又追了上來,不知他是怎樣擺脫那妖獸的,為何總能猜出他們在哪。
祁承的目光望向白藉的腳踝,剛剛匆忙又包裹上的一層紗還未被浸透,出血的量似乎少了些。
禁制?或許是他在裡面做了什麼手腳,才能一直感知到他們的方位。
隨後,祁承覺察到蘇江陰追趕他的的速度明顯比方才慢了,便猜出他應當是在方才和妖獸鬥爭中受了傷,他受了傷,便壓制不住白藉的傷口在神力作用下慢慢的癒合。
甚好,祁承心想。
方才他已經感應到,蒼生業臺的機制已經改好,只要他掉下蒼生業臺,這件事便算是完了,他和白藉就功德圓滿了。
因著這件事牽連地是他和白藉兩位神仙,不允許旁人插手,故而他連一個救兵都喊不過來,把守蒼生業臺的天兵天將受令也全撤了下來。
他父君對他可真狠啊,祁承心想。
於是抱著白藉往蒼生業臺飛去,好能快速戰速決,也能早點為白藉治傷。
不然她真成了小瘸子,全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