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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惜這下面沒個標識,否則上次我們該刻個到此一遊,現在也好找找位置。&rdo;公良至信口道,&ldo;我沒準還能找到你在十年間留下的痕跡,也好知道你在下面遇見了什麼。&rdo;
&ldo;我遇見仙人和仙境,仙人見我生得太好,非要把我留下來當徒弟。我在宴會上吃仙果,飲仙釀,閒來與靈獸玩耍,與仙人鬥智鬥勇,等我好不容易出來,猛然發現已經過去了十年。&rdo;魏昭乾巴巴地說,&ldo;我這麼說,你信?&rdo;
&ldo;你說我就信。&rdo;公良至說,&ldo;橫豎我們都要死了,阿昭總不捨得讓我做個糊塗鬼。&rdo;
&ldo;玄冰淵下有什麼鬼,我們死了就是沒了,魂飛魄散,再沒以後。&rdo;魏昭冷聲道。
&ldo;正是如此。&rdo;公良至頓了頓,&ldo;時間緊迫機會難得,我們要不要最後再睡一回?&rdo;
他一雙狐狸眼看著魏昭,其中居然還有幾分認真。魏昭一噎,眼睛瞪得老大,於是公良至朗聲大笑,沒事人似的走過來,開啟藥瓶,開始給魏昭上繃帶。
魏昭無話可說,像被溫吞茶水澆了一頭,怨恨之火捱了一下釜底抽薪,要燒也燒不起來。他忽然明白了公良至為何能結丹,這位道士真是剔透心腸,有情又不拘泥於此,一旦看開就再無鬱結,今朝有酒今朝醉。此乃大逍遙。
要是沒有玄冰淵下十年,魏昭此時大概也能做到吧。
&ldo;我在下面,遇到了一本書。&rdo;魏昭說,&ldo;它叫《捕龍印》……&rdo;
風聲又起。
然而這裡怎麼會聽到風聲?公良至這次有備而來,陣材充足,大陣起碼能隔絕瘴風一週有餘。砭骨的瘴風都能隔絕在外,區區聲音怎麼能透過來?
公良至驀地抬起了頭,他能感到風暴比方才劇烈了無數倍。他還沒來得及修補,那能夠撐好久的大陣已經像紙糊的一樣,輕易被撕扯開了。
魏昭的感應比公良至更加分明。
他在下面待了十年,身軀神魂中都糅合了玄冰淵下的惡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能感覺到玄冰淵的&ldo;情緒&rdo;‐‐玄冰淵不是什麼生物,它既沒有感覺也沒有喜怒哀樂,然而這種迫切的意志,除了&ldo;情緒&rdo;以外,還能用什麼形容?像一隻巨大蠕蟲的食慾,彷彿飽食的狸貓撲向飛鳥時可有可無的惡意,玄冰淵好似張開了一隻碩大無朋的眼睛,魏昭在這注視下頭皮發麻。
不該有這麼大的瘴風,玄冰淵分明在蓄勢一擊好撕開大陣。玄冰淵……在針對他們。
這只在一個閃念之間,下一剎那魏昭目眥欲裂。他感到幾乎能把身軀撕開的強大風力,而比疼痛更加無法容忍的是,公良至被瘴風拉開了,正以可怕的速度越飛越遠。
魏昭一聲咆哮,強行化龍。他的軀幹上血跡斑斑,纏繞著身軀的黑霧有不少臨陣倒戈,惡意撕扯著血肉。黑龍對此無暇顧及,卯足了力氣沖向公良至。
唯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覺到魏昭的無力,他的利爪尖牙能撕裂鋼鐵,他一身巨力能震碎山河,可逆風而行時,他就像激流中一條苦苦洄游的小魚,前方的公良至則是龍捲風中一片秋葉。
他拼盡全力向前游去,頂著如刀罡風,終於將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到僅僅幾尺,然而這已經是極限了。魏昭看到公良至伸直了胳膊,繃緊的手指在瘴風中發抖,彷彿疾風中快要折斷的翠竹。公良至竭力像上一抓,幾乎抓住魏昭。
幾乎。
把時間定格,最近的時候他們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