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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突變的臉色，嚇了林蕭一跳，連忙起身詢問。
“忽然怎麼了？感覺不舒服？”
“沒，沒什麼，”
顧憐兒反應過來，揉了揉臉，把紅暈消去。
略顯呆滯的小腦瓜瘋狂運轉，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番陽花。”
她開口說，“我想要一些番陽花的種子，是問道聖宗那邊的特色花種。”
林蕭點點頭，記下了這個名字，面上仍有些不放心：“真的沒事？”
“沒有的。”
眼見少女滿臉認真，不似作假，他也沒再堅持，只是心裡仍有些古怪。
忽然臉紅的事，在帶她上山那日也曾出現過。
難道是有什麼遺傳病？
嗯……
林蕭思慮片刻，還是沒有搭手過去，保持著基本的距離。
顧憐兒也鬆了口氣，看來大聖還不能擷取他人心中所想，也沒有察覺到她與孃親聊的內容。
否則若是被全部聽見，前些日子說過的“問心無愧”也要變成有愧了。
“師尊……”
她輕聲唸叨一句，心裡既苦惱，又擔憂，還有一絲絲沒有察覺，帶動心臟快速跳動的期待。
夜晚。
結束完一天的教導，照例將雙腳放進顧憐兒打來，漂浮著幾片花瓣的水桶裡。
林蕭打了個響指，一顆灼星燃於房屋上空，帶來光芒與溫暖。
隨手翻開洞天萬化，正要體悟備教。
神威寶鏡忽然傳來波動，自動跳出體外，映照出少女的身影。
林蕭挑了挑眉，放下經書。
目光投向鏡中雙腿盤起，周身籠罩氣旋的安流螢。
“在突破嗎？”
他呢喃一聲，少女在金丹九重天的時間不短也不長，按照原本的節奏，確實已經到了突破的時間。
神念一動，感官瞬間蔓延。
林蕭只花了半分鐘，便捕捉到她所在的秘境位置，以及在秘境外等待的數個道統。
只有兩個大教還算眼熟，在東域大會有所耳聞，其他都是類似無悔崖那樣的流宗門。
“造不成什麼威脅。”
多掃視了幾眼，林蕭收回目光，注意力全部放在安流螢身上。
此刻的她盤踞洞內，正在關鍵時刻，體內仿若容納江河隆隆作響。
數枚早已煉製好的丹藥投入口中，氣勢也愈發強盛。
本以為就這麼一鼓作氣地晉級，結果天地間傳來的毀滅氣息，卻讓林蕭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天劫？”
“居然來的這麼早……”
天劫一類，在修行界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一般在問道修士入道時，便會遭受此等考驗。
過了，便生。
沒過，便死。
但……
刨除一些特殊體質，目前書籍所記載最早遭遇天劫的修士，也不過合一境。
金丹破元嬰便引來天劫，簡直聞所未聞！
“這就是天才嗎？”
本以為少女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已經夠多，沒想到還遠沒有結束。
林蕭吸了口氣，他暫時還沒有針對天劫的鬥法，倒是煉製了些許匹配丹藥。
不知道在這次突破時，會不會起到幫助。
忽然想起這件事，林蕭皺皺眉頭，自動帶入進記憶中熟悉的安流螢身上。
以少女歡快跳脫的心性，說不定早已忘在腦後了。
“……”
在他思緒翻轉的時候，秘境內開始積蓄的天劫也吸引了數名天驕的注視。
“是那傢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