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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醒來,後背上還是不住地冒著冷汗。
床另一頭的人還在睡夢中,葉晨卻第一次不想也不敢側過臉去,就這樣如詐屍般僵硬地躺了一陣,整個脊椎都僵了。最後,她還是選擇掀開被子下了床。
指尖觸碰到金屬的冰涼,隨後嘩嘩的水聲傳來。葉晨捧了些水洗了洗臉,卻洗不去夢裡的驚慌。
與以往不同,這次她看見了那人的臉。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只不過是個夢,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只是,不管她再怎麼安慰自己,記憶中的場景與夢境交織之後,她終是更加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當年她是見到了那人面容,只不過一直在自我欺騙罷了。
她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盡力平復著心跳。卻在抬起頭之時,便看見那張臉出現在鏡中自己的身後。
身子驟然僵在原地,鏡中的臉眉心微皺,隨後她的後背陷入一個結實的懷抱,秦升的雙臂就這樣從身後環住了她的手臂與身體。略帶胡茬的下巴抵上來後,一個極輕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頸間。
“臉色不太好,不舒服?”
葉晨只是搖了搖頭,事實上,除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或是說些什麼。
但她從不是個善於隱藏內心的人,由是沉默了片刻,有些不知該不該問的話,她還是問出了口。
“十年前……”葉晨儘可能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緊張,躲閃的目光也漸漸迎了上去。
葉晨不會知道,“十年前”這三個字於秦升而言也尤為敏感,是極少數與工作無關卻能讓他繃緊周身神經的話題之一。
原來他秦升也會有見不得光的一面,怕被戳穿,怕所擁有的轉瞬便化為虛無。
但有時,箭在弦上,便是躲不開了。
“2月7號……你在做什麼呢?”葉晨的目光有些飄忽。
7號……
他還在昏迷中,是因為撞了她的父親。
或許,再拖終是躲不過,有些事就是命中註定。
秦升緩緩鬆開了她,在她背後,即便她不能完全看到,即便沒有一身正裝,他依舊站得筆直。他欠她一個交代,一個終其一生都不能完結的償還,在他眼中,這是他作為一個欠債人該有的姿態。
他清了清嗓子,“葉晨……”
“等下!”葉晨突然轉回身,目光似乎無處安放,雙眸卻早已溫熱,“你不需要說很多,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
“其實那天我還在……”
“你那天一定沒去過聖康醫院,一定沒有,對不對?”葉晨打斷了秦升的話,一雙眸由於太過期望而瞪得有些大,只不過那期望在秦升的眼中卻是利刃。
其實他早該想到,葉晨的父親當時是高位截癱,一定會去全峒市最好的骨科醫院治療。
該怎麼和她說,他不僅去過,還可能和她父親躺在同一層樓的病房中?
“我都忘了,你怎麼可能去過呢,你那時候應該還在國外留學,對了,英國的冬天冷嗎?”
或許是有意忍著不哭的緣故,短短几分鐘,葉晨的雙眼便有些發紅,刻意彎起的嘴角太過勉強,卻努力擺出聊家常的姿態。
明明一碰就會碎,卻要裝出一副金剛不壞之身。
顯然他敗了,早就敗得徹底。
許久不見的,他的雙眼有些脹痛,喉嚨顫了顫,發出的聲音竟有些沙啞,“你明明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葉晨垂下眸,聲音有些顫抖。
秦升的手有些顫抖地撫上葉晨的肩膀,“葉晨……”
他的話才剛剛開頭,卻有很微小的聲音從葉晨雙唇間流出,“媽媽說知道得太多不好……”
那一瞬間,似乎她還是那個十來歲的孩子。恍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