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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正在幫助蘇聯來的護士檢視傷病員,一位老護士對鮮解釋說,‘我叫葉連娜。瓦西里耶夫娜。伊萬諾娃。沃洛佳的母親,’他指著正在給傷員查病的男大夫,說‘我的丈夫尼古拉伊萬諾維奇。’又指著一個用擴大鏡看藥方的很大年齡的老頭,說,‘沃洛佳的爺爺伊萬。伊里奇。我們全家10多個親屬都來支援朝鮮人民。’鮮很敬佩的看著她們 。 一個護士過來低聲說,‘英雄,我是BUKA;’她說著一半俄語一半漢語,鮮不明白,義勇軍的大個子代表過來翻譯說,‘大當家的醒過來了,他已經進入危險期,傷情嚴重惡化。這裡沒有會手術的大夫,剛才上面傳來訊息,到吉林去請大夫的義勇軍被日軍襲擊了。’
‘沒希望了。’鮮楞了一下忙轉身進屋,
‘ 我的雙槍就是命令。’天外天正在安排老胡子回去辦事,他把槍和一份檔案交給老胡子,老胡子把天外天的雙槍插在身上,見鮮進來客氣的點點頭,‘當家的我回老窩有事,大當家的交給你了。’說完匆匆離去。護士來給天外天喂水,鮮進屋接過來,天外天 想起來被鮮按住,天外天有氣無力的說,‘我夢見爹媽來找我,罵了我一頓,說我有家了,還不回去,我跪在父母面前大哭一場’他歇了 一會說‘鮮,你說這夢靈嗎……他們還是我離開家的時候,那麼年輕。’
鮮咧了幾下嘴半天哭咧咧的說,‘當家的,你不是說父母早過世了嗎?’
天外天眼睛飄向外面,低聲說,‘長白山,比不上石頭山,我想回去,我不想死在這。’
‘你咋這麼想呢,你不是和我約好了,等打跑日本鬼子就結婚嗎。’鮮惶恐的看著他。
天外天苦笑著,笑的一絲無力,‘帶著這個幻想也好。’他閉上眼睛,喃喃的說,‘我夢見在天池,在天池洗澡,洗完我飛回老家蓬萊。蓬萊太美了,太美了。人間仙境。’
‘等著打跑了日本人我們一起回蓬萊。’鮮蹲在他身邊,用手試著他的頭部,‘還在發燒。’
天外天慢慢抓住鮮的手,‘鮮,我去不了蓬萊了,我明白沒多久了。如果能活一個星期,我想去看看天池,之後回石頭山,我想看看兄弟們。我有話要說。’
鮮給她喂口水,‘天池現在不冷不熱,看看也好。路很遠,需要翻山抄近路走一天。’
天外天沒接話,鮮又餵給他一口水,他搖頭,許久他發現鮮的眼裡有淚,他明白了,‘其實,你說你是剋星,你能剋死男人,可我覺得秀兒真是剋星,我要了她就沒順利過。’
鮮低下頭,‘她本來挺好的,’天外天睜開眼看著鮮,‘你覺得朱開山毀掉了你的婚姻可是,’他閉上眼慢慢的吸口氣,又慢慢的吐出來,‘你毀掉了真正的…我………,你不該把一個精神病嫁給我,我們根本就沒入洞房。那天他喊著傳武,快來,天外天*我了,…我在也沒和她同房。’
鮮慚愧的哭了,‘我沒想到她能犯病,以前她挺好的。’
天外天閉著眼睛。臉色蒼白。許久他喃喃的說‘讓我在弟兄們面前抬不起頭,我從來沒受傷,可是娶了她我就覺得一直敗運,那天也該倒黴,我完全可以下馬撿一棵槍打死岡田,但是我為了解恨就騎馬猛追,沒想到岡田能從櫻花手裡搶槍打我傳傑沒上過戰場拼刺刀,所以蒙了。’
有些傷員在看他們,鮮覺得很尷尬,她把手抽回來說,‘別亂尋思。傷能好。我回去很收拾他們。’
‘沒經驗,再打兩次仗就好了,傳傑保證比你厲害。’天外天憋的難受,說,‘我想到外面曬曬太陽。’
護士們和鮮大個子軍代表幫助把天外天抬了出來。放在溪水邊的一個木頭打起的簡易凳子。
外面陽光溫和,天外天聞到山上的水果味,‘秋天來了。’蘇聯護士拿來葡萄, 鮮在一邊給摘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