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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疑問，都不知該從何問起。
&ldo;你的手……你居然……&rdo;星四猛地抬起頭，看向付九。
付九點點頭，目光中沒有絲毫波瀾。
&ldo;這是……你自己做的，還是……族裡做的？&rdo;
&ldo;族裡。&rdo;付九緩緩地放下袖子，扣上紐扣。
白芷湊近了才看到，付九的兩隻手腕上疤痕交錯，猙獰的傷口讓她在目光接觸到的一瞬間便張大了嘴。
&ldo;你的手……還好吧……&rdo;白芷想問卻又不敢問，一句話在嘴邊繞了幾繞，還是吞了回去。
&ldo;嗯。&rdo;付九點點頭，&ldo;平日裡拿筆之類的東西還是可以的。&rdo;
白芷此刻再看付九那張微冷的臉，心頭被一股叫做同病相憐的東西填滿了。
這種感覺大多還是來源於上一世，那時的她也是頂著這樣道道見白骨的傷。
雖然她是傷在背上，而付九是傷在手腕。
&ldo;誒？你剛才好像是說族裡傷的你？族裡？&rdo;白芷忽然想到方程付九與星四的對話。
&ldo;是，族裡廢了我的筋脈。&rdo;付九說起往事的時候，面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白芷啞口無言。
&ldo;我也有血統，可如今已經是半個廢人了。&rdo;付九撩了撩褲腳。
白芷看到他露出的腳踝上也是傷痕遍佈。
他的手筋腳筋已然全斷。
&ldo;為什麼要這麼對你！你犯了什麼錯，竟然要你斷了手筋腳筋！&rdo;白芷捂上嘴，滿臉震驚。
&ldo;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do;
付九一直很平靜，說起往事臉上也毫無悲傷的模樣，只是目光愈發空洞起來，&ldo;無非就是細小的東西拿不起，重點的東西也拿不起。&rdo;
&ldo;至於腳上，日常的走路跑步什麼的都還是可以的。&rdo;
&ldo;你怎麼比我還難過，我還拿得起筆，還能給老闆你寫字算帳。&rdo;
白芷和星四都陷入了沉默。
&ldo;看在我是半個廢人的份兒上，老闆你今後可要多多照顧我的工錢，不要動不動就說扣我工資。&rdo;
白芷點點頭，&ldo;抱歉……&rdo;
&ldo;不用說抱歉，你之前又不知道這些。&rdo;
&ldo;而且，老闆不就該對下屬嚴格要求嗎。&rdo;
付九摸了摸扒在白芷肩頭的小花。
&ldo;大小姐，先喝藥吧。&rdo;
不知付九是用了什麼法子，龐玉良果然沒有再回來。
而既然大家都是有血統的人，就不必再有所顧忌，星四也沒有忘記讓白芷服下他帶來的藥。
&ldo;大小姐，你這裡有熱水嗎？三爺說藥很苦，喝完拿水沖一衝。&rdo;
星四取出了藥，拔掉玻璃管上的塞子。
白芷回過神兒，指了指床頭桌上的一杯水。
對於賀臻讓她服下這藥的話白芷自然是毫不懷疑，她接過星四手中的玻璃管，對著管口一仰而盡。
辛辣又混著一股腥苦，白芷喝完就反了胃，差點把藥全都吐出來。
星四連忙遞上水，白芷連灌了好幾口，才沖刷掉喉嚨間的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