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哄也哄不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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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寅勾著唇,饒有興味的瞧著金卯,視線從那抿出一絲淡粉的唇線移向泛著殷紅的眼尾。
這人皮薄嘴硬,唯有這張臉還算實誠,心裡有什麼都擺在臉上,生氣時那雙眼尾會發紅,整雙眼睛都溼漉漉的。
嘴硬人犟,哄也哄不好,惹急了就裝聾,要麼拿後背衝著他,要麼低著頭不看他。
金卯不知道,這些模樣無一例外,都會讓某個牲口上頭。
賀寅笑吟吟的吻下來,金卯躲開了。
“嘖嘖,這可如何是好啊,出大事了。”賀寅笑道,“那就不要小松子了,為夫伺候你。”
金卯望著賀寅的側臉,和他較真。
“殿下是九皇子妃的夫,往後百日、千日,能得殿下垂憐的都是那執掌妃印、為皇室傳宗接代的人,與殿下稱夫道妻的,也是那一人。”
賀寅眨了眨眼,看向廚房裡的小松子,問道:“你把他氣著了?”
小松子腫著臉頰,他很會察言觀色,看賀寅這副護食的模樣,就知道自己壓根沒入這位的眼,方才那一番努力打水漂了。
小松子平靜道:“殿下一日未歸,金公公心裡牽掛殿下。”
賀寅大笑起來,將身前的人攔腰抱起,頭也不回的向小松子說道:“燒一鍋熱水,你走吧。”
小松子緊了緊手,垂著腦袋:“是。”
他直起身,看著被抱進房間的金卯。
對方透過賀寅的肩膀朝外面瞥來,神色莫名有些壓抑驚慌,沒一絲兒歡喜。
小松子心想,他為何不高興?
這等卑賤的人,能得到主子的垂幸實乃撞了狗屎運,不該喜形於色麼?
且那人不久後便會在朝廷大展手腳,念著這半年的情分,少說也要把他留在身邊,往後當侍君,或者繼續進宮當秉筆太監,都是出路。
比他們這等絞盡腦汁也看不到日頭的下等宮人好過一千倍、一萬倍。
門吱呀關上,將那張惶然抗拒的臉隔絕在門內,小松子盯著有些發黑的門扇出神。
他轉過身,低頭看到自己粗糲的手,接著又用這雙手燒起柴火。
賀寅房內傳出一些細碎的聲響,隔著一個堂屋傳到他耳邊。
砰——
有什麼東西砸碎在地上。
小松子看著灶塘裡的烈焰,面不改色的聽著。
房間裡,蒼白瘦削的手抓著碎瓷片,抵在那細白的脖子上,控制不住的哆嗦著。
賀寅臉上雷雲密佈。
他坐在床上,眼神陰鬱地注視著跪在一邊、準備以死相逼的金卯。
“起來,地下涼,孤不碰你。”
金卯握緊瓷片,往後挪了挪:“奴婢不當大用,請殿下另擇他人。”
賀寅看著那裸露在外的圓潤肩頭,喉結動了一下。
“每日自貶身價像什麼話?乖,把那勞什子丟開,孤當真不碰你了。”
金卯緊緊攥著碎瓷片,緩緩蹭到門邊,起身:“奴婢告退——”
賀寅突然閃到身前,捏住他的麻筋,瓷片掉落,金卯天旋地轉,待回神時已被壓在床上。
吻如兇潮般落下來。
金卯慌亂中咬了賀寅一口,鐵鏽味在唇舌間縈繞。
賀寅掐著他下巴,就算被金卯咬破嘴唇也不鬆開。
這個吻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懲罰某個恃寵而驕的人。
金卯捏著拳頭,在賀寅肩上用力捶打,賀寅撕開他身上的衣袍。
“嗬呃、不——賀寅!”
情急之下,金卯揚手一拍。
“啪——”
賀寅狠狠捱了一巴掌。
他動作一滯,眼神恐怖的盯著那大口喘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