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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吐出口氣，道：&ldo;可是他並沒有殺了你。&rdo;

燕南飛笑容中帶著種說不出的譏消，道&ldo;非但沒有殺我，而且還救了我三次。&rdo;

明月心又輕輕嘆了口氣，道：&ldo;你們這種男人做的事，我們女人好像永遠也不會懂

的。&rdo;

燕南飛道&ldo;你們本來就不懂。&rdo;明月心轉過頭，凝視著窗外的四月&ldo;你想的還有一個人

是誰？&rdo;

燕南飛目中的譏消又變成了痛苦緩緩道&ldo;是個我想殺的人，只可惜我自己也知道，我永

遠也殺不了他的。&rdo;

看著他的痛苦，她的眼睛黯淡了，窗外的明月也黯淡了。

一片烏雲悄悄地掩過來，掩佐了月色。

她悄悄地站起，輕輕道&ldo;你該睡了，我也該走了。

燕南飛頭也不始：&ldo;你走？&rdo;

明月心道&ldo;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我本該留下來陪你的，可是

燕南飛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ldo;可是你非走不可，因為雖然在風塵中，你這裡卻從不留

客，能讓我睡在這裡，已經很給我面子。&rdo;

明月心看著他，眼瞪裡也露出痛苦之色，忽然轉過身，幽幽地說：地許我本不該留你，

也許你本不該來的。&rdo;

人去樓空，空樓寂寂，窗外卻響起f琴絃般的雨聲，漸近漸響，漸密。

好大的雨，來得好快，連窗臺外的薔薇，都被雨點打碎了。

可是對面的牆角下，卻還有個打不碎的人，無論什麼都打不碎，非但打不碎他的人，也

打不碎他的決心。

燕南飛推開窗，就看見了這個人。

&ldo;他還在1&rdo;雨更大，這個人卻還是動也不動地戰夜那裡，就算這千千萬萬滴雨點，化

作了千千萬萬把尖刀，這個人也絕不會退縮半步的。燕南飛苦笑，只有苦笑&ldo;傅紅雪，傅紅

雪，你為什麼會是這麼樣的人？&rdo;

陣風吹過來，雨點打在他臉上，冷冷的，一直冷到他心裡。

他心裡卻忽然湧起了一股熱血，忽然竄了出去，從冰冷的雨點中，掠過高牆，落在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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