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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確實是小孩的爸爸,小孩問:「爸爸,媽媽怎麼不理我呀?」
男人騙他說:「媽媽有點累,也在睡覺,旦旦不要吵媽媽睡覺,好不好?」
小孩就忍著金豆豆點點頭,輕輕地嗚了一聲,乖乖團在被窩裡,不動了。
旦旦,原來這小孩叫旦旦,謝銘揚想。
男人出去了,外面守夜的人聲音好大,抽菸打牌,被窩裡的小孩團成一團,別說睡了,還在小聲嗚嗚地哭。
真是太可憐了,謝銘揚擰緊眉頭,忍不住走到床邊,伸手去摸小孩的腦袋。
小孩眼淚汪汪地從被窩裡探出腦袋:「哥哥,爸爸說媽媽睡了,可別人都說,媽媽死了,死了是什麼意思呀?」
即使在夢裡,謝銘揚也感覺到了鼻子發酸,他幫小傢伙擦去眼淚,也騙他說:「媽媽是睡著了。」
小傢伙開心了一小會,很快,嘴角又禁不住往下拉:「哥哥,旦旦好難過呀,睡不著。」
謝銘揚鑽進被窩,抱著那小小一隻,輕輕地拍著小傢伙的小身體,那是大人哄小孩入睡的常用方式:「嗯,你閉上眼睛,睡吧。不要怕,哥哥守著你。」
小傢伙乖乖閉上了眼睛,睫毛還濕漉漉的。
這次醒來,謝銘揚心裡有些沉重,大體生離死別的情緒是會傳染,看著小孩什麼都不懂的眼睛,他只感覺難過、心疼。
他想,他應該是高考壓力太大,才會老是夢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夢。
可是,他是學霸,他一直對高考到來,完全不緊張的。難道其實,潛意識裡還是有壓力的
嗎?
此後好多天,小孩沒在夢裡出現,謝銘揚時常會想,後來那小孩怎麼樣了?每當這時,他就會自嘲一笑,都是夢啊,竟然還這麼上心。
告訴自己那是夢後,謝銘揚心裡鬆快了些。
半個月後,他又夢到了那小孩。
小孩又長大了一些,六七歲吧,這次卻不在他原來的家,爸爸也換了一個。謝銘揚發現,小孩漂亮的眼睛裡,好像沒了之前的光彩。他的靠近,小孩第一反應是縮成一團,雙手顫抖著護著腦袋。那是個常年捱打,才會做出來的慣性自我保護的動作。再仔細一看,袖子露出來的手臂上,青紫一片。
謝銘揚滿腦子的怎麼會這樣?誰打的?
他蹲在小孩面前,輕輕摸上小傢伙的腦袋:「旦旦。」
小孩怯怯地抬起頭,看到他後愣了愣。然後像是認出了他一般,瞬間撲過來:「哥哥!」竟然還有點見到亮光,破涕為笑的意思。
謝銘揚問他:「你記得我?」
小孩點頭:「嗯!我每次害怕的時候,哥哥就會來看我。」
謝銘揚幫他理小衣服的手,頓了一下。他真是瘋了,一個夢裡出現的陌生小孩,一句話,竟然能讓他的心瞬間揪作一團。
農村的深夜,除了狗吠,大體就沒有別的聲音了,所以開門聲顯得尤其刺耳。
小孩聽到那聲音,身體僵硬,整張臉都白了:「怎麼辦……他回來了,要打我了……」
醉酒的男人,拖著酒瓶過來。看見小孩,立刻橫眉冷對:「你一個人說什麼鬼話呢?」
啐一口,將酒瓶砸到地上:「晦氣!」
「前幾天還大半夜去隔壁死鬼奶奶墳前號喪,你撞鬼了吧?她偷偷摸摸對你好,怎麼死了也不把你帶走!」
說完,醉酒男人大步上前,一腳踹向小孩。
謝銘揚真實感受到了憤怒,他一把將小孩護到身後,搶先一步將男人踹翻在地。雖然是夢裡,揍人的感覺卻很真實。
他現在高三,已經是成年人的體格,這個常年酗酒的醉鬼早就把身體喝垮了,哪裡是他的對手。
男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