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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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沒想到他會顧慮那麼多,連自己的體力都考慮在內了。有些意外,可是想一想,便欣然答應了。
總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飛去拉薩的那一天天氣很好,透過舷窗凝視著窗外一朵朵雲,嚴真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在西藏當兵很苦吧。”
顧淮越正在閉目養神,聽見這個問題很快就睜開了眼睛,視線一偏,就能看見她的側臉。乾淨,清秀。
他一時間有些怔愣,起初她答應跟他一起去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意外的,只是時間越長,他便越肯定,她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準備陪著他了。
這個詞,連顧淮越自己都覺得有點兒陌生。
回過神,他笑了笑,繼續閉目:“新兵在哪兒都覺得苦,被班長訓,排長訓,連長來興致了一齊訓,感覺放佛一下子從人間來地獄了,就是來煉獄了。不過後來再一回想,那樣的日子也挺好。”
新兵蛋子。這是老油子常常稱呼新兵的,多少含有一點兒瞧不起的意思,凡是有點兒尊嚴的人,都是不願意被瞧不起的。
有什麼辦法,練唄。
還是那句話,等你真正練成了,就有睥睨別人的資本了。
這就是所謂的生存邏輯,軍人則尤甚。
軍人從來都是隻佩服強者。
嚴真忽然慶幸自己的父親是軍人,因為這種感情,不是所有人都會懂得。而她,恰好屬於那個懂得的。
“你的戰友,還在西藏?”
“在。”顧淮越輕聲答,睜開了眼睛。沉默了一會兒,微微一笑,“他超出眾人的喜歡這個地方。”
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波進藏的新兵了。年年維護卻依然破舊的營房,適應了兩三天卻依舊讓他們頭疼欲裂的高原反應,夜晚入睡的時候潮溼的被褥,透過窗戶進來的刺骨涼風,都讓這裡的部隊成為他們的噩夢。
進藏之初,就生了懼意。
可總有那麼幾個例外,顧淮越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那人就是他的第一個班長。
班長出生在南方多霧的地方,一水的南方口音讓他們這些從北方選過來的兵很不適應。
可就是這位操著南方口音的班長,訓練出來了一窩子精兵。有句話說的對,將熊熊一窩,可要是這個將渾身就是本事,帶出來的兵也絕對孬不了。
“班長說,在他們家鄉總是有大霧,整天整天見不到太陽。他一氣之下就跑到了西藏當兵,並且決定再也不回去。”
這幫新兵都被班長的話逗樂了。
嚴真也笑了笑,慢慢的,隨著飛機的著陸,走進了這片神秘的地方。
一出航站樓嚴真就感到一種不適感就在擴大,頭部兩側有些脹痛,好在不是很強烈,還可以忍受。
“不舒服?”顧淮越接過她的行李,低聲問。
“有點兒。”嚴真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不過沒關係,還很好。我們走吧?”
“先等一下。”顧淮越說,“你先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接點兒熱水。還是喝一點兒藥為好。”
嚴真不禁詫異:“藥?”
“在行李箱裡,外側,拉開拉鍊就能看到。”淡淡地囑咐,他起身去接水。
按照指示,嚴真從包裡翻出來一個包裹,鼓囊囊的模樣,讓她瞬間就想起來了。出發之前,他翻出了那麼多東西,而後塞進去的一個包裹。原來是緩解高原反應的藥。
嚴真握著,忽然覺得心中一暖。
來接機的是一位兩槓三星的上校,他等在機場外面,一看見他們走出來,便立刻迎了上來,乾脆利落地來了一個軍禮。
顧淮越挑了挑眉:“班長,您別折煞我了。”說著,回敬了一個軍禮。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