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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趙首輔深謀遠慮,將遺旨藏了下來,等到鎮北王羽翼豐滿時機成熟再宣讀,效果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秦訓緩緩道:「鎮北王此舉,並非逼宮奪位,而是物歸原主。」
「沒錯!」李三拍拍秦訓結實的臂膀,「姐夫厲害,一點就通,鎮北王成功登基只是時間問題,估計這會兒都入主乾元殿了。」
「這麼一說,確實如此。」
「關外鐵騎又是怎麼回事?關外將軍不是不準備歸還兵權?怎會再聽鎮北王調遣。」
李三笑著搖頭,「那是鎮北王控制內京之前,北疆那些將領,多年跟在鎮北王身側,拋開昔日情分不談,內京大局已定,若鎮北王當真登基為帝,那便是直面與鎮北王為敵,他們都親眼見過鎮北王的鐵血手段,恐怕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應接。」
幾人一陣沉默,半晌,對面王二說:「鎮北王此人,我猜想他遲早要逼宮,萬萬沒想過,當年慶帝遺詔竟是立他為儲。」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身上可是有一半胡人血統……」
「噓!」李三立馬捂住那人的嘴,聲音幾不可聞,「可不敢瞎說,往後,咱們說的,可就不是鎮北王,而是,當今聖上。」
「對對對,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要誅九族的。」
……
安舒在廚房裡,隔著一道簾子,幾人的交談一字不落聽入耳中。
聽幾人說得差不多,才將滷麵盛出去。
秦訓抬頭,與安舒眼神對上,便知她聽了個七七八八。
安舒走進廚房,秦訓起身施禮,「茶也喝了,我去廚房幫忙。」
秦訓緊隨安舒,二人穿過廚房後門,到後院站定,秦訓道:「王妃,你都聽到了,王爺已經掃平所有阻礙。」
安舒沉默半晌,「你想回去對不對?那就去吧,只請你看在你我昔日交情上,設法將我娘親與弟弟從關外接回來,萬分感謝。」
事已至此,鳳北訣必然會成功登基,她從未懷疑。
只是不清楚鳳北訣與鳳安瑾之間發生了什麼,能讓情同父子的二人反目。
秦訓沒有回答,罕見的直視安舒,半晌,道:「一切由王妃做主,王妃留於此處,屬下自當追隨。」
「嗯……去忙吧,不好讓客人久等。」安舒轉身回到廚房,長長嘆了口氣。
下意識的逃避,但遲早要面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的弟弟和娘親還在北疆,如今,也只能且行且看。
朱浩然從李三郎那裡聽說了鎮北王的事,轉頭就找上安舒。
天色已暗,小店關門,安舒和秦訓在狹小的廚房立忙碌,準備明天的湯料食材。
「阿姐,若……他來尋你,你是不是就成了皇后?」
安舒食指壓在唇上,「噓,謹言慎行。」
目前京城暫時沒有新的訊息傳來,妄議皇族的罪名誰也擔不起。
皇后?
在古代,這是一個女子的最高殊榮,可對她來說,這是一道枷鎖。
「可……」朱浩然欲言又止,看安舒像沒事兒人一樣熬著大骨湯,不免著急,「那阿姐打算怎麼辦?難道就看著他坐擁天下,連句道歉都沒有?」
安舒笑了笑,「傻孩子,我如今不過是一介庶民,怎麼敢要天下之主給我道歉?說出去怕是要笑掉旁人大牙。」
秦訓眉頭一皺,嚴肅道:「王妃不可妄自菲薄,若王爺恢復記憶,定會前來給王妃請罪。」
「好了好了,昭告天下前最好不要說這些話。」安舒轉頭去剁餡料,「我是孫招娣,不是什麼王妃,跟鎮北王沒有任何瓜葛。」
如今這個局面挺好的,遠離權利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