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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她抬手飲盡,她左手邊的嵐青萍也對著許牧一敬,仰首飲下整杯酒。
許牧傻眼了,她怎麼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會和風溯同桌飲酒。既然那位遮面女子就是風溯,那她為何故意隱瞞自己,等進了屋,喝了她的酒,她才現正身?
杜嬰看不清楚現在是何形勢,但酒實在好喝,她一個人默默喝了三杯,頭開始有些昏沉。
做莊的那位見許牧不言語,輕聲笑道:「來人,拿來三個酒碗。」
很快,手臂受傷的婢女端碗過來,許牧瞧那酒碗上雕的精緻魚紋,不禁咂舌,這個風溯不是說劫富濟貧嗎?難不成是劫富濟了自己?
風溯拿過另一壇酒,開封后道:「這酒性烈,你那朋友喝不得,你來嘗嘗。」
說著,她竟親自替許牧倒了酒,當真是令人受寵若驚。
「我這裡別的沒有,酒倒是有不少,今後許捕快也可來我這裡飲飲佳釀。」
許牧聞著室內酒香,發覺這兩股酒香似是在鬥。千層蓮花之氣顯然略遜一籌,但勝在其細膩,又無孔不入。新開的這壇則是氣勢極為霸道,又不失冷冽,每一步都未退讓,幾乎是步步緊逼。
兩股香氣鬥得難捨難分,到最後,竟然融合成一股新的芳香,烈中融了些雅緻。
許牧覺得風溯不是個會在酒中下毒的人,稍許猶豫,便端起了酒碗,先是輕抿,而後大口喝下了整碗。
烈酒當得速喝,細品反而失了烈性。
「此酒名為龍口琥珀,世間惟有三壇。」風溯道,「傳說,喝了這酒便能指揮千軍萬馬,戰中無往不勝。」
許牧一笑,「我連你都捉不得,何談千軍萬馬?」
杜嬰迷濛著眼睛,奇怪問道:「你捉她作甚?」
風溯為自己也倒了一碗,許牧不知如何解釋,想著說些什麼岔開這茬,杜嬰迷迷糊糊地竟倒在了酒桌上。
許牧忙放下酒杯看她,風溯道:「喝醉了而已,你可以扶她去隔壁的屋子休息。」
待得許牧扶她出去,嵐青萍才低聲問道:「她不信任你,但你對她似乎並無戒備。」
「你明知她是捕快,還帶她來找我,我倒不明白你的意思了。」風溯喝下一口酒,嘆道。
嵐青萍道:「你不必裝傻。我看她是你所言的女子,猜你應當是想見到她。後來我見她上了湖心島,便安排了人引她注意。果真如你所說,她是個路見不平的主。」
風溯一笑,「你倒是演的一齣好戲。」
「多謝誇獎。」
兩人不知打著什麼啞謎,許牧安頓完杜嬰後回來,只見桌上擺滿了精緻菜餚。
傳說中的仙女下凡、仙餚美酒,竟然都是真實存在的——風溯貌美,準備的酒無一不是極品,準備的菜竟也這般可口。
居室中央置有一張古琴,三人氣氛略有尷尬,風溯喝下一杯千層蓮花,起身坐到古琴前,玉手放在了琴絃之上。
許牧本以為這只是雙殺人的手,卻不知這雙手還可撫出如此纏綿的琴聲。
一曲作罷,風溯回到桌前,眼睛看向許牧,「我奏得如何?」
「風女俠,你葫蘆裡賣的到底是哪門子藥?你隱瞞身份帶我進來,又以好酒好菜好琴相予,是想讓我再欠你個人情?」
她酒喝的多了,話也就敢說了。風溯看她的臉頰泛紅,又看她眼眸泛著盈盈水光,心裡莫名一跳。
穩住心神後,風溯道:「我只是代友人謝你,你不必多想。」末了她又補充一句,「現在你是我的客人,暫時放下你我身份,單純喝個酒,可好?」
她最後兩個字問的有幾分輕佻,許牧沒來由地紅了臉,結結巴巴地道:「那就……喝、喝罷!」
第二日許牧醒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