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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羊?什麼意思?”莫小豐不解地問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因這夥人受人僱傭,替人辦事時至少也要向僱主索要‘兩頭羊'的報償,所以塞北及幽並一帶便將他們喚做了‘兩頭羊’。據傳,起初‘兩頭羊'不過三四人而已,在短短一年內,就擴充至了七八十人,於居延山築堡聚居,那裡儼然已成為了流落塞北的中土人氏的一處集散地。\"祖法古幽幽說道。
“你是說,雪隼也是中土人氏?看來,你對他沒少上心哪。”
“主公說的是。屬下的祖父當年是因雪隼殿前捉蛇,才抱愧辭官回鄉的,祖氏一門也因此家道中落,屬下曾在祖父冢前立下誓言:終有一日,要叫雪隼到他的墳前焚香祭禱。故而,這些年來一直在關注著他的動向。\"
“唉,先人已逝。你又何必對此耿耿於懷呢。\"莫小豐嘆了口氣,勸道。
“屬下當謹遵主公訓諭。”祖法古一揖到地,話鋒一轉,說道,“然就今日之事而言,雪隼門人潛於京幾官驛,縱火毀證,嫁禍他人,已事關朝政,遠遠超出了屬下與彼之間的私怨。屬下既蒙主公信任,委命當庭查案,決不敢有絲毫隱瞞,只能如實奉告。”
莫小豐意識到自己的話引起了祖法古的誤解,忙順著他的話茬問道:“依你看,齊活為何早在數月前就潛伏於此,他應當不會是專為崔昂查獲的這封詔書而來的吧?\"
“齊活系奉命而為,且據屬下猜料,其多半是臨時接到的指令,而並不是他當初潛伏於此的初衷。”一說起案情,祖法古全然沒有了侷促和惶恐,語氣篤定地說道。
“奉誰的命而為?”
“主公要問的是'兩頭羊'剛剛接下的這單生意的金主吧?自然詔書涉事兩方的可能性最大。\"
“你指的是西朝。。。和咸陽王?不對吧,這似乎不合情理。\"莫小豐搖頭質疑道。
“的確有違常理。設若西朝是這起縱火案背後的主使,且不說其為何不動用安插在鄴都內外為數眾多的暗線或竊,或搶,從崔中尉手中奪回詔書,僅據齊活意圖栽髒羅旅帥這一點,就頗令人費解。”祖法古首先否定了西朝指使縱火的可能性。
“西朝既非主使,那麼,主使齊活縱火的依然是咸陽王嘍?哎呀,果真如此的話,羅旅帥豈不是難脫干係?”
“主公莫急,依屬下判斷,羅旅帥對齊活所為當不知情。倘若幕後主使是咸陽王,他只需設法將西朝詔書竊走即可,齊活又何必冒著被人察覺的發現就在崔中尉的臥榻旁縱火呢?”祖法古接著又否定了另一種可能。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莫小豐不悅地催促道。
“還有一種可能,主使齊活縱火的就是雪隼。\"
“廢話!齊活既被你瞧出是雪隼的門下,傳命他縱火的當然是雪隼。”
“屬下的意思是齊活縱火,唯一的主使人就是雪隼,沒有別人。\"
“他的目的是什麼?\"
“嫁禍咸陽王。”
\"你說,雪隼不惜暴露他精心安插進紫陌驛內的門人,縱火焚燬咸陽王私通西朝,意圖叛逆的重要證物,就是為了要嫁禍咸陽王?祖法古,你腦子沒病吧。”莫小豐氣極而笑,揶揄道。
“屬下決不敢在主公面前口出妄言,實是根據齊活縱火前後的諸種行為下的斷語。\"
“那就說說吧,齊活的什麼表現能叫你推斷出雪隼是唯一的主使人的。\"
“首先,齊活沒有伺機將西朝詔書竊走,而是甘冒風險就在崔中尉歇宿的客房內縱火,除了急於當場焚燬證物的原因,屬下以為,他是有意將咱們的注意力引向驛站內部。\"
“唔。\"
“次之,齊活本可在得手後立即撤出,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