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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那浮橋,我們便同時砍斷兩側的繩索,到時浮橋坍塌,嶽不群和令狐沖身軀凌空,便是再好的武功也難以施展。這些人又怎會無法得手?”
曲非煙不由眉頭大皺,心道:“原來左冷禪作的是這般打算。他一心稱霸武林也就罷了,竟然還與元人聯手。”又轉念想到:“不過五嶽劍派不和,對我神教倒是有利無害——不若將此事告知令狐大哥,讓他自行決斷便是。”向面色煞白、搖搖欲墜的儀琳作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自後窗掠了出去。一進一退之間,身法快極,那僕婦竟是未來得及出手阻止。田伯光冷冷瞥了那僕婦一眼,也隨之跟了上去。
曲非煙拉著儀琳轉過一道山壁,低笑道:“方才那些人說的話你也聽到啦,他們想害你的令狐大哥,你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的罷?”
儀琳啊了一聲,面上一紅,忖道:“她果然是聽見我的話啦。”急聲道:“我現在便去通知令狐大哥!”曲非煙頷首道:“你只說是你湊巧聽見的便是,最好莫要與他提起方才閣中之事。你的那位啞婆婆多半是恆山派的前輩高人,隱姓埋名呆在此處,必是有其緣由,你也不願她的身份暴露罷?”
儀琳道:“是,還是你想的周全。”怯怯望了田伯光一眼,欲言又止。曲非煙見她如此,笑道:“今日之事,我與田兄絕不會多言,你放心便是。”儀琳方才面露喜色,徑自去了。曲非煙方才轉首望向田伯光,輕嘆道:“田兄,方才你那件事卻是做得有欠考慮了,小女孩的心事聽便聽了,又何必故意現身?”田伯光苦笑道:“我也知道方才不該那般,只是……我老田一向護花惜花,生平最是見不得女人哭……”
曲非煙聽到此處,險些笑出了聲來,只是垂首苦忍不已。田伯光正自赧然,卻聽見身後有人嗤地一笑,不由微微變色,轉首望去,頓時嚇了一跳,躬身道:“東方教主……”
東方不敗緩步行來,笑道:“田兄毋須這般多禮,你既是非煙的朋友,直稱我之名也沒有甚麼。”田伯光不由微微一怔,心道:“就算我是曲姑娘之友,也只能算是你的後輩,這般豈不是亂了輩分?”卻見東方不敗走到曲非煙身旁,伸手執起了她的纖掌,忍不住吃驚地睜大了眼,訥訥道:“教主,你……”
曲非煙見東方不敗如此,也不由微微訝然,不過她既已下定決心,卻也並不懼被人知曉兩人之事,轉眸向東方不敗一笑,道:“方才嵩山派那些人的話你可聽見了?”見東方不敗微微頷首,笑道:“若能找到嵩山派與元人勾結的證據上報朝廷,不知明廷會作何反應?我倒是很想知道。”
田伯光望著兩人交握的雙手,目光微黯,沉默半晌,道:“便將此事交由屬下罷。”曲非煙怔了怔,忖道:“他怎地如此自稱?”抬眸向他望去,田伯光卻側首避開了她的目光,笑道:“待教主與少教主大喜之日,莫要忘了請屬下喝一杯喜酒。”東方不敗淡笑道:“那是自然……那蒐羅證據之事,便麻煩田兄了。”田伯光點頭答應,轉身離去。曲非煙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的背影,沉吟不語。東方不敗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道:“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接任大典也該開始了罷。”
曲非煙點頭道:“是了。我們這便去罷,莫要誤了時辰。”兩人轉身向見性峰行去,方走到大殿之前,便聽見兩聲磬響,兩人從偏門進去,只見屋內熙熙攘攘,足有數百江湖中人前來觀禮,幾乎將數十丈方圓的大殿擠得水洩不通。定閒坐在大殿的主位之上,正手持一個托盤向令狐沖遞去。曲非煙定睛望去,見那托盤上放著一卷經書、一個木魚、一串念珠、一柄短劍,不由啞然失笑,忖道:“這恆山派的掌門法器交到令狐大哥這俗家男子手中,卻著實是有些不倫不類了。”
令狐沖接了法器,又向恆山祖師的畫像叩拜了,方才立起。定閒含笑點頭,向廳中賓客道:“如今已然禮成,便請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