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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猜你會說英語?&rdo;他問他。

&ldo;對。&rdo;斯蒂夫說。&ldo;還有德語，也說一點南非荷蘭語，不過我想並沒多大用處。我來自南非。&rdo;

&ldo;就剩下我了。&rdo;卡爾瞟了一眼伊弗裡姆說。他站起來，在手掌裡敲著他的空菸鬥。&ldo;我恐怕沒有什麼特殊的技能。但是‐‐我幹這一行很長時間了。我有辦法讓自己對你們有用。我提議我做個打雜的。&rdo;

&ldo;善後?&rdo;阿弗納彬彬有禮地問道。這也許是最危險的‐‐當然也是最容易暴露的‐‐善後的人往往是最後一個離開現場的，他要給其他人準備逃離現場的出路，而自己直到檢視完現場之後才能逃走，搞清楚隨後調查的動向，收集一切潛在的不利證據。它需要一個人特別冷靜，反應敏捷，經驗豐富。

這並不奇怪，卡爾是這群人中級別最高的特工，這位&ldo;穆薩德&rdo;老兵跟漢斯一樣，出生在德國，孩提時代來到以色列，其妻是個猶太裔捷克斯拉夫人。他們領養了一個女兒，住在羅馬。在執行這項任務之前，他一直駐守羅馬，&ldo;我說德語和義大利語。&rdo;卡爾說。&ldo;德語是我的母語。我會盡力撿起每塊碎片的。&rdo;

&ldo;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rdo;阿弗納說。&ldo;弄出一些碎片來讓你來撿的。很高興你是我們其中一員。&rdo;

這就要開始工作了，就像在部隊一樣。他們都是很棒的人，比他想像中的好得多‐‐但跟他們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為什麼選他當領導這個問題。

&ldo;穆薩德&rdo;非常明智地挑選了歐洲人。老天爺作證，全是&ldo;野客&rdo;，沒有一個加里西亞人，當然全是以色列公民，而在他們中間‐‐似乎只有阿弗納是土生土長的以色列人。在以色列，土生土長絕非惟一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只是一個極為有利的優勢而已。它是一種象徵，在各個階層都是如此。對於猶太人來說，它還具有一種特殊的意義，在世界各地做了幾千年外國人的猶太人，終於可以像其他國家的人那樣吹噓自己是土生土長的以色列人了。土生土長的猶太人是寶貴的。

&ldo;還要說一句關於指揮系統的問題，&rdo;伊弗裡姆似乎看見了阿弗納飄浮的思緒。&ldo;在這次行動中，大家相互依賴，一起討論‐‐這是不言而喻的。領導排在第一，但和其他人是平等的。你們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就是阿弗納。排在第二位的是卡爾。&rdo;伊弗裡姆終於把餐巾拿出來用了一下，他擤了擤鼻子。&ldo;好了，有什麼問題嗎?&rdo;

沒有人提問題，當其他人走出房間時，卡爾瞟了一眼阿弗納，然後轉向伊弗裡姆。其他人已經離開了，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幾個人。&ldo;有一個問題我感到好奇，&rdo;卡爾說。&ldo;你明天就要給我們那十一個人的名單了。這個數字公平。那派去幹掉他們的突擊隊只有我們一個嗎?&rdo;

稍稍停頓了一下。&ldo;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rdo;伊弗裡姆說，&ldo;我不知道答案。&rdo;

第二天，阿弗納和卡爾收到了一份名單、一些生平和情報資料。這些書面材料不能隨身帶到日內瓦，他們只好花了一整天時間把它們記下來。不過，他們可以把搞來的照片拿給其他人看，然後銷毀掉。&ldo;我希望你的記性比我的好。&rdo;有一次阿弗納對卡爾說。卡爾聳聳肩，咧開嘴笑了一下。

這十一個目標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