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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給我看什麼？看封建等級制度是如何在一個人的困境之中反而把她醃入味的嗎？長安貴女們反而沒把階級上下看得這麼嚴重，反而這婦人越是受辱，越是要凸顯自己應得的高貴。”
張良微笑，“往自己的生活常識和社會認知上下刀子的歷來都是非凡的人物，你何嘗不是在以己度人呢？”
一個紅黑的面容凹陷下去的半駝著背的漢子已經被劉盈的侍從攔下，劉盈走過去看了看這個慣於鞭打自己苦命的妻子與不知道哪來的野孩子的苦命人。就見到這滿面橫肉的漢子硬擠出一副諂媚的表情說著卑下的話語，翻譯過來大致是，“我回來的不是時候，這就走，這就走。”
劉盈讓譯者譯出自己略帶著鄙夷的評價，“就我倆這身衣服，也是能和那些窮酸的牧民相比的，誰會看得上你那髒臭醜陋的老伴。”
“只不過，你確實幸運，你那老伴，在漢國還有親近的親戚，願意贖回她，你也不值得幾張皮子，應該能跟著一起走。”
老漢咬了咬牙，回道，“草原上生，草原上死，一條賤命，就不值得貴人垂憐了。”
“這話倒是硬氣，講講，這麼硬氣，怎麼不在戰事中就把自己拼掉，既然偷生，又為何不去南方暖和些的地方生活。”
老漢抬起手展示出了自己右手上深及經脈的傷痕，又敲了敲自己乾癟的胸膛，扒開前襟的手被劉盈止住。
“我懂了，拼過了，沒拼贏。”
老漢說起故事如同在唱歌，又如同在哭訴，“家裡的父母死了，妻子和弟弟妹妹淪為了別人的奴隸，小妹如今又不知道在戰爭中損失在了哪裡？至少作為奴隸還有機會在趕場時遠遠望上一面，若是離了這裡，倒還不如死了輕鬆。”
劉盈聽著，微微眯起了眼睛，望向張良，“你有老婆嗎？”
張良笑了笑，“有女朋友，還沒走到那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