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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風不想圍觀夫妻……不對，父親教育兒子，&ldo;我說人都回來了你就少說幾句……不到三十的人一副老頭子的樣子……&rdo;
&ldo;我沒有去，&rdo;明誠抹了抹眼淚，哽咽道，&ldo;我的朋友……死了，早上的時候……他說……他回來……就和我去寫生……&rdo;
明樓愣了愣，知道是自己的無名火發大了，&ldo;起來吧……&rdo;
明誠從地上起來，仍舊抱著畫箱，往日裡都是背著的，明樓看看他，發現是畫箱的背帶斷了，彷彿還是被人扯斷了。
&ldo;冒進，不知道好歹，就是這樣的下場。&rdo;王天風啐了一口，&ldo;你見著了也好，你大哥天天恨不得把你藏起來……不知道人是怎麼死的怎麼就知道怕死呢?&rdo;
&ldo;我的弟弟的事情關你屁事!&rdo;明樓回頭罵王天風。
&ldo;眼淚擦擦，去，煮麵去。&rdo;王天風翹著腿，&ldo;阿誠啊……&rdo;
明樓抄起明誠的畫箱就砸王天風，王天風一躲，明誠畫箱裡的東西嘩啦啦地散了一地，顏料翻得到處都是。
幾張紙飄了出來，明誠嚇壞了，急忙就衝上去撿。王天風比他手快，一把抄起來‐‐
&ldo;哼，&rdo;王天風冷笑了一聲，&ldo;看來我是不是到外面去住一晚?明樓啊，我看你是要動家法了吧……&rdo;
那幾張是明誠隨手收進畫箱裡的，白日裡畫的，遊行的海報。
&ldo;你還學會對我撒謊了啊!&rdo;明樓一腳就把明誠踹得跪在地上，&ldo;你當真是不知死活是不是!是不是有一日，別人抬著你的屍體放在我的面前，你就滿意了是吧!&rdo;
王天風不是個喜歡看熱鬧的人，雖然他喜歡看明樓笑話，但是明誠到底還是有點可憐見的‐‐於是他就出門了，順便摸走了明樓的錢包。
&ldo;大哥，你信我好不好?&rdo;明誠低著頭，&ldo;信我好不好?&rdo;
&ldo;我多麼信你，你背著我，又做了什麼?&rdo;
明誠這一瞬間裡，聽見了明樓話語裡的失望。太可怕了，他寧願被明樓打罵，也不願意讓明樓失望。
&ldo;我真的沒有去……我只是……去幫忙畫海報了，我真的連學校門口都沒有出去。&rdo;明誠脫了外套，裡面的襯衫全都是顏料五顏六色的痕跡，&ldo;趴在地上畫了一天……大哥，幾乎所有的中國學生都參與進來了，我沒有辦法拒絕，真的……可是我真的沒有上街……&rdo;
他撒謊了。不是沒有辦法拒絕，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做一個本分的學藝術的學生的這些年裡，外面，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風雨的世界。
還有兩次都碰見的，那個不知名的女人。她和大哥，到底是不是一樣的人?大哥，是不是和她做著一樣的事情?
這是一條怎麼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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