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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跟我聊聊嗎？”葉落期待的問，“關於我爸爸的。”
葉哲琛的神色變得凝重，叮囑葉落：“你先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好吧。”葉落想了想，如實說，“其實是這樣的……”
她把她和沈越川去探班葉文華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我覺得爸爸是真的討厭我，而且不是裝出來的。所以我才特別害怕。”
“……哥哥，我真的很喜歡爸爸！”葉落說，“你一定要替我勸勸爸爸呀！”
“我儘量。”葉哲琛承諾道，“如果他執迷不悟，我會勸他跟你相認，你耐心等待。”
“我知道了。”葉落說，“謝謝哥哥。”
葉哲琛掛掉電話，看著許佑寧，說：“念念交給佑寧照顧，你可以放心了。”
許佑寧搖搖頭，否定了葉哲琛的提議：“不行。”
葉哲琛皺了皺眉：“你確定？”
“我確定。”許佑寧堅持道，“念念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有責任保護他。你去吧，別擔心我。”
“……你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葉哲琛說，“另外，如果方便的話，最近幾天，我們可以見一次面。”
許佑寧笑了笑，“ok。”
葉哲琛的喉嚨微微一窒，轉身走了。
他的心臟跳動失速，呼吸也不由得停滯了兩秒，像陷入某種怪圈。
他對葉落有多少感情，只有他清楚。
可是，他明明知道許佑寧懷著他的孩子，卻還是沒有辦法剋制自己去找許佑寧。
他甚至不敢去想象許佑寧看見他之後會怎麼樣。
這種狀態，就好比他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咽喉，無路可逃，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向滅亡。
葉哲琛從未像此刻這般痛苦過。
許佑寧的話，在耳畔迴響——
葉落還小，不懂事。
或者說，葉落不明白，世界上沒有一個父親捨得拋棄自己的女兒。
葉哲琛閉上眼睛，試圖驅散心裡湧出的酸澀和絕望，然而並沒有效果。
許佑寧看見葉哲琛出現在樓梯拐角處，猜測著他大概是想找念念，正準備上去告訴念念，葉哲琛就轉身折回來了。
他們錯過了彼此最美好的初見。
如果當年的相遇，他們沒有錯過，他們的孩子現在應該也五歲了吧。
許佑寧站在原地，盯著葉哲琛的背影，怔愣出神。
葉哲琛隱約察覺到一道視線，回過頭，正好撞上許佑寧的目光。
他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覺。
但是，那道目光中，滿是眷戀與思念，還有深濃的眷戀和渴望。
那是……愛慕。
葉哲琛心頭猛地一顫。
他曾經擁有過那樣的眼神。
他的母親也曾這樣看過他。
只是，後來他們分道揚鑣，她選擇離開他，遠赴國外，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他再也沒有感受過。
如果這個女人，是許佑寧——他的妻子。
他不介意回應她的愛意。
“佑寧……”葉哲琛緩緩走上前，“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許佑寧笑了笑，“我剛才只是在想念念醒過來的時候會不會吵鬧。”
她想念念，就像他想念念念一樣。
“我也很想念念。”葉哲琛說，“念念很乖。”
